韓南見盧拉半響不說話,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煞是可愛,便打趣道:“怎麼了,是不是想在我這裏撈個官位過過癮。”
盧拉連忙搖頭。
韓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是怎麼了,想說什麼就說吧。”
盧拉緊緊咬住嘴唇,片刻,終於輕聲道:“我,我要走了。”
韓南一驚:“走?你要去哪裏,我還離不開你呢。”
盧拉低下頭,憂心道:“森林精靈發動了戰爭,我要盡快趕回去幫助族人抵抗外敵。”
韓南眉頭緊皺的看著她,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底,毫無預兆突然浮現出一股深深憂傷。
盧拉抬頭,驀然撞見韓南眼裏滿滿的憂傷與不舍,一時間,她的心裏仿佛幾百隻小鹿突然蹦蹦跳跳,雖然驚慌,但更多的卻是甜蜜,不知道怎麼麵對這種的情況的盧拉忙撇開視線,想要安撫心裏的亂跳。
韓南看著她的樣子,依然是那麼美麗與冰冷,無論佇立在哪裏都會成為一道冷酷靚麗的風景線,這一段時間,韓南早已經習慣了這個不時露出單純、羞澀的冰山美人在身邊的感覺,在盧拉還沒有說出要走這句話之前,他也一直以為心底那種淡淡的依戀,隻是自己將她當成白靈兒和紫瞳兒的替代品而產生的錯愕。
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早已經喜歡上了這個單純的冰山美女,不僅僅是盧拉為他抑製魔性時臉上的認真、緊緊靠在一起的溫暖、伺機挑逗她的曖昧,他相信那種感覺不是什麼幻覺,那是一種真真實實的感情和喜歡,是戀人之間不舍的依賴和依戀。
沉默。
韓南想要拿起桌上的茶杯,卻在伸手的時候又無力的收回,他抬起頭,問:“一定要走嗎。”
盧拉被他聲音裏的溫柔怔了片刻,最終,無奈的點頭。
韓南歎氣,說:“也許我不該那麼自私請你留下來,但你也知道,我需要你,很需要你,”他頓了頓,感覺還不夠表達出自己的心情,便加上一句:“但是,不僅僅隻是為了療傷。”
聽見韓南的話語,盧拉俏麗的臉上,突然流出一道晶瑩的淚。
韓南咬住嘴唇:“所以,可以不走嗎,我舍不得你。”
盧拉終於掩麵啜泣了起來。
終於,盧拉還是拒絕了韓南的請求。
一瞬間,韓南突然感覺心裏空空的,像是被霸道的掏空了身體一樣失落,那種無可奈何的感傷與稍稍惱怒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虛弱無力。
韓南突然感覺好茫然,他攤在椅子上,說:“你做的對,戰爭爆發了,你的族人比我更需要你,你,”韓南忍住鼻子的酸楚:“你走吧。”
盧拉沒有說話。
韓南閉上眼:“盧拉,謝謝你幫了我這麼久,你將要離去,我卻不能送你一樣像樣的臨別禮物,但我可以給你一句承諾,如果草原精靈什麼時候需要幫助,你可以聯係我,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的族人。”
盧拉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謝謝你,韓南。”
韓南搖頭,麵對離別,凜冽冽卻無能為力。
“你快走吧,我不想在你麵前太狼狽。”
逐客令一出,盧拉卻是向他靠近了半尺,仿若柔若無骨的右手輕輕握住韓南的手腕,說:“雖然很趕時間,但臨走前,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做完。”
韓南深深吸了一口盧拉身上好聞的體香,轉頭歎息道:“你不用色誘我,說吧,我能幫你就一定會幫你。”
盧拉慘白的臉上浮起一抹羞紅的笑,她低下頭看著韓南,說:“不是我的事情,是你。”
“我?”
“當初我來到你身邊的初衷,便是為你抑製魔性,如今我卻因為族人有難而被迫離開,雖然不能繼續完成我的任務,但至少可以盡我最大的努力幫助你。”
韓南聳聳肩:“說吧,你要對我怎麼樣。”
盧拉笑笑:“聽父親說,草原精靈從很早以前就為很多人抑製過體內的魔性,雖然不能說是製魔專業戶,但也可以稱得上是經驗老到,父親就知道一種方法可以讓入魔之人經脈倒流,用過一次之後至少半年都不會發作。”
韓南不置可否:“你爸真是無聊,當初直接用這種方法不就好了嗎,何必還讓寶貝女兒整天跟著一個男人瞎轉。”
盧拉聞聽韓南的說法,不僅沒有發怒,反而一臉嬌羞,她看著韓南,靜靜的說:“父親並不是不想用那種方法,而是,而是,”
韓南撇撇嘴:“而是什麼。”
“父親說,用了這種方法,盧拉就一輩子要跟了那個人了,”盧拉說完,羞澀的低下頭。
韓南一驚:“那種方法,不會就是陰陽調和吧!”
盧拉一喜:“你知道那種方法怎麼用嗎,我問了很久父親都不肯告訴我,隻是說你知道的,你真的知道?”
韓南目瞪口呆的點頭,說:“知道是知道,不過沒試過,”轉頭小聲的對莫爺呼喚:“在不,在不,有急事兒。”
莫爺猥瑣的聲音傳來:“咋了,怕自己不行?”
韓南滿腦門子汗珠:“我?我可每天早上都是一柱擎天好不好,我就是納悶咋扯到陰陽調和的事情上了。”
莫爺道:“啥叫扯,草原精靈本來就有這種類似於秘術的方法,隻是不為外人道罷了。”
“草原精靈王這麼做不就等於把女兒都送給我了嗎,嘿,等下,莫爺,我問你,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來的,草原精靈王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幹這事兒,你啥時候告訴我你是誰……”
莫爺笑道:“我是什麼身份,你以後慢慢就會知道的,時機未到,不用太急,倒是你挺讓我刮目相看的,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站在你麵前,說要和你陰陽調和,你居然還有心情跟我閑扯,恩,境界真高,”明顯的避重就輕。
“啥境界?盧拉那麼單純的一個女孩兒,推倒她會讓我良心不安的。”
“裝,繼續裝。”
“什麼叫裝,我本來就很善良好不好。”
韓南胡吼亂吼了一陣,才發現說話都有些底氣不足,他咬了咬牙,說:“好吧,我承認我很緊張,這是我的第一次,你不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