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剛才有人曾經說過那枚鑽戒是不是被人拿走了,但是那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可是現在錢思思卻直接懷疑現場裏麵的某個人拿走了鑽戒,那豈不是表示自己這些人裏麵有小偷嗎?這個罪名如果落實了,那整個宴會真的要被其他人狠狠的嘲諷了。
他們雖然對於錢思思的懷疑有些不滿,但是誰讓人家是東海市公安局局長的掌上明珠?誰讓人家丟失了價值五十萬的鑽戒呢?所以很多人心裏還是勉強原諒了她。
錢思思說完這句話之後,目光一直在酒店大廳的這些人裏麵掃來掃去,自然也看了唐軒和蘇穎曼幾眼,不過目光並沒有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停留多久。
大約過了四五分鍾,錢思思看到並沒有人站出來,登時有些著急的說道:“難道十萬塊錢還不夠嗎?我,我真的不能丟失這枚鑽戒,所以,所以我,我隻能使用這個辦法,請大家原諒我的魯莽,”她朝著現場所有人深深一鞠躬,一字一頓道,“我決定讓酒店的保安給大家搜身,如果在誰的身上找到我的鑽戒,我,我也不會責怪他,而且我說到做到,會給他十萬塊錢人民幣的!”
“什麼?你要讓其他人搜我的身?你憑什麼這麼做?”
“沒錯,你又不是警察,你沒有這樣的權利!”
“你丟了鑽戒,就要搜我們的身,這豈不是在懷疑我們?”
“我抗議,我抗議!”
……
現場的很多人都紛紛大聲抗議起來,對於錢思思的做法表示極度的不滿。畢竟他們都是有錢又有身份的人,現在被人懷疑是小偷,這讓他們怎麼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呢?
“這裏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就在這個時候,雷瑞斌和穆清華他們這些人返回到酒店大廳裏麵,看到這裏亂糟糟的一片,登時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出言詢問起來。
錢思思急忙走過去,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番。
雷瑞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有些不悅的說道:“思思,你也太能胡鬧了,現場的這麼多人都是這次宴會的客人,又怎麼可能有人偷東西呢?你懷疑錯人了!”
錢思思卻斬釘截鐵的說道:“雷伯父,我知道我的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那枚鑽戒是我爸爸用他自己攢了好幾年的工資給我買的,說是用來祝福我新婚幸福,生活美滿的,可是現在卻被我弄丟了,萬一這個消息被我爸爸知道,你說他會不會傷心呢?所以請雷伯父原諒我的任性,如果您不同意的話,我隻能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情!”
雷瑞斌見對方說的是頭頭是道,而且也很有道理,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穆清華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小雷子,既然這位小姑娘說她的東西丟了,希望能夠在現場這麼多人裏麵找一找,俗話說得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那就讓他搜上一搜好了,要不就從我開始好了!”他大大方方的張開雙臂,擺出一副任人搜身的樣子。
雷瑞斌和其他那些中年人都是臉色大變,失聲叫道:“穆老,這如何使得?”
“我也是這裏麵的一份子,我不能破例的!”穆清華很堅決的說道。
“那,那從我開始好了!”穆清華隻能點頭說道。
錢思思看到他們幾個人都已經同意自己搜身,於是點了點頭,把酒店的二十幾名保安全部叫進來,從穆清華開始搜身,然後就是大廳裏麵的那些客人。那些人剛才還是一臉的不服氣,不過現在看到雷瑞斌都主動接受搜身,那他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些人的身上自然不會有那顆鑽戒,所以那些保安很快就來到唐軒和蘇穎曼的身上,開始對他們兩人展開搜身。果然,其中一名女保安從蘇穎曼的身上摸到了一枚鑽戒,立刻大聲說道:“錢小姐,這位小姐的身上藏著一枚鑽戒,隻是不知道是不是你那一枚!”
她這句話說完之後,全場的所有人都齊刷刷的把目光落到了蘇穎曼的身上。
錢思思臉色微微一變,登時一臉氣憤的說道:“蘇姐姐,這,這到底是什麼?雖然我剛才有些對不起你,但是,但是你也不用拿我的鑽戒吧?你也太讓我失望了……”
周圍很多人看到蘇穎曼竟然拿了錢思思的鑽戒,心裏登時失望之極,覺得蘇穎曼怎麼說也是珠玉堂公司的總經理,怎麼能夠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呢?還有好幾個人原本準備和蘇穎曼做生意的,現在都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唐軒站了出來,冷冷的說道:“我說錢小姐果然是火眼金睛,觀察入微,你距離我們足足有八九米遠,竟然一眼就能夠看出這枚鑽戒就是你丟失的那枚,你也太厲害了吧?莫非你早知道這枚鑽戒是你丟失的?”
他這句話說完之後,所有人也都是一臉詫異看著錢思思。
對啊。
錢思思根本就沒有走過來,她又怎麼知道人家蘇穎曼身上的這枚鑽戒就是她丟失的那枚呢?這也太武斷了吧?再說了,人家蘇穎曼怎麼說也是一個總經理,身價幾個億,身上帶幾個鑽戒,似乎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