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價呀!”孫玉柱伸手拉住光頭:“我還沒玩夠呢?看我怎麼教訓這個小崽子。”
“你他媽趕緊的,沒看到我差點都被勒死嗎。”光頭憤憤的瞪了丁劍一眼,又把刀子收了起來。
“哥,你沒事吧。”丁劍撲到丁傑麵前,惶惶的問道。丁傑臉上已經被鼻血染紅,連帶他前胸的衣服上都站滿了血跡。丁劍慌忙去給丁傑擦拭臉上的血跡,雙手抱住丁傑,想把丁傑從地上攙扶起來。
“砰!”一腳飛來,丁劍和丁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孫玉柱雙手叉腰,瞪著小眼睛罵道:“麻痹的,再他媽動動試試?”丁劍扭頭瞪著孫玉柱,喉嚨就像風箱一般,呼呼直響。
“我草,還他媽敢瞪我?”孫玉柱罵著又是一腳揣在丁劍身上。丁劍剛爬起的身子頓時又跌了回去,正壓在丁傑身上,丁傑緊閉雙眼發出一聲沉悶的呻吟。丁劍慌忙抱住丁傑,喊道:“哥,你醒醒……你醒醒啊……”
丁傑慢慢張開眼睛,張張嘴,費了老大勁才說:“小劍,趕緊跑……”
“跑?跑你罵了隔壁。”孫玉柱拎著根木棍走了過來。丁劍猛地抬起頭來,喊道:“我草泥馬……”
“我草……”孫玉柱吃驚得張大了嘴,這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大男孩兒此刻的眼睛裏竟然迸發出一種令他毛骨悚然的感覺。
“還挺他媽有個性的,和我的胃口。”光頭說著走了過來,看著丁劍接著說道:“原本我想一刀捅死你們倆,不過看你這牛逼哄哄的樣子,我他媽改主意了,我要慢慢的玩你,看你有多麼硬?”說完話,他一腳踢了過來。
剛剛蘇醒的丁傑關心丁劍,猛的把丁劍壓在身下,光頭那3515的軍警靴重重踹在丁傑背上,丁傑不由發出痛苦的悶哼。聽著那皮鞋踢在肉上的聲音,丁劍目呲欲裂,他狂叫一聲,又翻身把丁傑護在身下,他一手護住丁傑的頭部,眼睛死死的瞪著光頭,惡狠狠地說道:“我記住你了,有種你今天就把我弄死……”
“你他……”
“我草你嘛……”丁劍隻覺腦袋裏熱血上湧,幾天來心裏壓抑的委屈憤懣,加上眼前丁傑的慘狀讓他心裏有種發狂的衝動,大罵聲中,猛的跳了起來。光頭被嚇了一跳,急忙後退。可是丁劍來勢太快,他隻退了一步的功夫,丁劍已經抱住了他的胳膊,張嘴就咬了上去。
“我草……”光頭隻覺胳膊一疼,氣得他一抖胳膊。不抖還好,這一抖,竟讓丁劍身體顫了幾顫,光頭的胳膊也自然是更疼了。他大怒之下,左手伸出捏住了丁劍的兩腮。丁劍吃痛,不由自主的張開了嘴,鬆開了光頭的胳膊.
“麻痹的,咬出血了,你他媽屬狗的啊?”光頭看著一排牙印的胳膊,忍不住怒聲罵道。丁劍的臉頰被光頭捏住,哪裏還能回答得出話來,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光頭的眼睛,眼角隱隱現出一條血痕。光頭忽然打了個冷戰,他在丁劍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一種滔天的恨意,麵對那束目光的時候,他竟然感覺自己麵對的不是個人,而是一頭惡狼。在社會上綽號傻大膽的他,心裏破天荒的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的感覺。
“這……這小子竟然把眼角都瞪裂了?”孫玉柱在一旁癡癡地說道。
“撲通!”光頭終於再也無法忍受丁劍目光所帶給他的壓力,一撒手就把丁劍給扔到了地上。丁劍摔倒在地,卻是立即跳了起來,學著剛才光頭打丁傑的樣子,一拳擊向光頭的眼睛。他的姿勢絕對漂亮到位,可是他卻忽略了他和光頭彼此間的身高問題,因此,這本來封眼的一拳,卻是打到了光頭的下巴上。
“哎喲!”光頭發出一聲驚叫。倒不是丁劍這一拳打得有多痛,而是他看到了丁劍那完美的出拳姿勢。他平時經常出空拳打沙袋,雖沒有名師的指點,但是就憑著打爛了幾條盛糧食的尼龍袋子,出拳踢腿那是絕對的瀟灑,也經常以此自傲。隻是今天,這個毫不起眼,瘦弱枯幹的小孩子打出的這一拳,讓他感到了驚訝。莫非這小子也練過?光頭心裏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