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活下去,必須讓狂躁狀態的他安靜下來。
不記得誰曾經說過,讓野獸安靜下來的方法。
一個是肢體接觸。
一個是安撫,讓野獸有安全感。
所以,舒喻做了一個很大膽的決定。
她雙手捧住蕭釋的臉。
然後,拉近,將她的唇覆蓋到他的唇上。
冰冰涼涼的,很軟,很好聞。
她的雙手撫摸著他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慢慢摩挲著。
這個方法果然管用。
狂躁的蕭釋慢慢安靜下來。
他掐住她脖子的手也慢慢鬆開。
然後,手觸摸到她胸口。
舒喻臉一紅。
記憶裏,還是第一次被人觸摸那個地方。
那手並不溫柔。
近乎野蠻地將她的衣服扯碎。
那雙通紅的眼睛,盯著她胸口看了半響。
然後將整個頭都埋在她的脖頸處。
呼吸也逐漸平穩下來。
蕭釋雖然很瘦,卻很重。
舒喻整個人被壓著,想要推開他的時候,他幹脆用手臂將她固定住。
她身上那個人,經曆過剛才的狂躁之後,似乎睡著了。
他的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窩裏,像個孩子一樣。
舒喻掙紮了幾下,發現都是徒勞之後,就不再動彈。
蕭寂和葉容源闖進來的時候。
簡直要被嚇傻了。
蕭釋高大的身子整個覆蓋在舒喻身上。
舒喻脖子上通紅,但似乎沒什麼大礙。
“你們終於來了。”看到葉容源和蕭寂之後,舒喻長長鬆了一口氣。
“我剛才差點死了。”
蕭寂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置信。
“我哥……竟然抱著你。”
“他可是有嚴重潔癖,啊,我哥竟然睡著了……”
“你……”蕭寂像是看鬼一樣看著舒喻,“是你讓狂躁狀態下的他安靜下來的?”
舒喻很想炸。
她要被身上這個男人給壓死了。
這兩個遲遲趕到的救援人員,竟然還跟沒事人似的聊天。
“你們兩個,能把他給我挪開嗎?”舒喻好不容易伸出了胳膊,“再這麼下去,我就被壓死了。”
葉容源給蕭釋打了一針。
打了那針之後,蕭釋徹底安分下來。
舒喻裹了床單遮住被撕破的胸口。
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他們三人來到樓下。
舒喻喝了兩杯水之後才算緩過來。
“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一個人,怎麼說野獸就野獸了?”
葉容源拉了一把椅子過來,“這一段時間,他一直處於發病狀態。”
“算起來,大概有三個多月了吧。”
“是啊,是啊,處於發病狀態的他闖禍頻率讓我也吃不消啊。”蕭寂從冰箱裏找出來一盒冰淇淋。
“發病?”舒喻微微蹙眉。
要不是他突然發病,平常可真看不出來。
“一種特殊的狂躁症。”蕭寂吃冰淇淋吃得津津有味,“發病的時候會惹出很多麻煩事。”
他這麼說著,停頓了一下,“對了……”
“你是怎麼讓他睡著的?”
狂躁症狀態下,他可是很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不讓人靠近,也不讓人觸摸。
“像你這樣,在經曆過我哥的狂躁症之後還活著的人,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概可以載入史冊了。”
“我……”舒喻摸了摸嘴唇。
她能說,在她快要被蕭釋掐死的時候,不怕死地親了他,還摸了他……
親過,摸過之後,他就突然睡著了。
就跟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似的。
“呀,這是什麼?”蕭寂話題轉移地飛快,“咦,這個學校,不就是我的學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