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將咖啡杯子放下。
瞧著蕭釋要喝咖啡，微微蹙了蹙眉頭。
葉容源告訴過她，這個狀態下的蕭釋，咖啡酒精之類的東西最好不要碰。
“咖啡太刺激，你先忍著點。”她抓住蕭釋的手，搶過他的咖啡。
蕭釋微微一愣。
睫毛顫抖了一下，嘴唇微微動了動。
本想反駁的，卻神使鬼差地，還是將手放下了。
他冷著一張俊臉，哼了一聲，姿態優雅地倚在寬大的沙發上閉眼假寐。
這個動作很小，也很平常。
在孟小紋心裏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蕭家那位先生，在江湖中可是有不少傳說。
傳說裏，他絕美如神祇，性格卻惡劣古怪，又有極度潔癖。
又因為黑白兩道通吃，財力強大，還有一些其他的背景。
是傳說中神一般的男人。
這個神一般的自帶冷氣效果的男人，竟然對舒喻言聽計從？
“我問你，我跟你們的關係如何？”舒喻摩挲著咖啡杯，進入正題。
孟小紋回過神來，“很一般。”
她皺了皺眉頭，“你每天都跟林嬈在一起，對我們不太搭理。”
她這麼說著，低下頭，“我們宿舍一共住了四個人，我和另外一位，跟你們的消費觀念不太一樣。”
舒喻的聲音頓了頓，“消費觀念？”
孟小紋點點頭。
“你跟林嬈經常出入那種比較高檔的場所……”
她欲言又止，上大學那會，舒喻可算是劣跡斑斑。
“繼續說就行。”舒喻眯著眼睛。
“你買的東西都是我們消費不起的高檔貨，所以有一些風言風語……”
“嗯。”舒喻點點頭，“是關於我出去賣或者偷東西的？”
孟小紋震驚了一會，抬頭看到舒喻臉上很平靜。
有些猶豫著要不要說。
“你盡管說就行。”舒喻輕輕笑了笑，“我想聽實話。”
孟小紋沉默了一會。
看了看冷著臉的蕭釋，又看了看舒喻。
她咬緊牙齒，明白現在的立場，“我保證，接下來我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
她咽了咽口水，“我記得那是一個上午，那天你不在，林嬈打開了你的電腦，無意間翻出了你剛從浴室出來的照片。”
“浴室玻璃上，映出一個男人的影子。”
“這件事之後沒多久，班裏便傳出了你出去賣的消息。”
“後來有一天，你把手機落下了，有電話打進來，林嬈接了你的電話，電話聲音很大，當時我們都聽見了。”
孟小紋說著，咬著嘴唇，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接著說吧。”舒喻的表情很柔和。
她一直在笑著，笑得孟小紋有些不知所措，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
“電話裏，那男的先是問了價格，後來說了地點，說了能玩的項目……”
所謂的能玩的項目，就算舒喻沒怎麼接觸過這種東西，也知道是什麼。
“後來呢？”她問。
孟小紋的聲音小了下去。
“後來，這件事就算是坐實了，一傳十，十傳百，後來大部分都知道了。”
說到最後，她徹底停住了。
因為在一旁假寐的蕭釋散發著零下十八度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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