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珠首先問到:“老祖所言,那金庭玉柱之下藏有寶物。雖然不知老祖從何耳聞,我倒是相信。隻是那不取便有禍事之言,未免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我修行道行雖淺,但也曾習得內視返虛之術。稍能前知一二,卻也未曾發現有何不妥之處。”言辭之間,已然暗帶懷疑綠袍居心之意。
綠袍也不生氣,依舊笑笑:“大禍臨頭。豈能容你自知。那金庭玉柱之下遺有此地前主手諭一封,上書此紫雲宮已然贈與他人,不知三位公主到時候準備如何自處。莫不是準備將紫雲宮還與別人。”
許飛娘此時也有些疑惑地問道:“老祖竟然對此知之甚詳。那不知紫雲宮究竟是何來曆。”
初鳳雖然久居紫雲宮百數年。但就算是當初帶她們姐妹至此的恩母老蚌也不知詳情。何況是她。老蚌當年也隻是一時誤入此地,自此占據。此刻聽聞綠袍披露出一些個紫雲宮的來曆。又聽許飛娘如此問法,也不禁有些好奇的看著綠袍,聽他究竟是何言語。
綠袍正色道:“此紫雲宮本是昔年天一金母故居,後金母飛升紫闕。也不知荒蕪了多少年,方被一水仙無疑發現,耗費無數心力,破開金母禁製,自此占據。那水仙後因長眉真人助他渡過一次魔劫,心存感激之下,飛升之前,便將此地贈與長眉真人,並在金庭玉柱之內留有遺諫一封。
不過長眉真人,那時法力已自高強,早可飛升天闕,隻是無奈外功未滿,這才滯留人間。以他那時法力氣度,自然是看不上這等外物,不過此時他的幾位弟子卻也知曉。
慧珠此刻聞及紫雲宮來曆,忙問道:“難道老祖所言之難,便是長眉真人的弟子將要前來索回紫雲宮不成。”
綠袍既不點頭,也不搖頭,一句話也不說,卻開始自顧自的悶頭喝起酒來。
初鳳見狀,也自開口問道:“老祖為何不回答我姐姐話語。”
綠袍笑笑:“不是我不願回答,實乃此事皆由公主等人自己決定。交出紫雲宮自然無有災劫,說不定日後人家發發慈悲,還助你等渡去三災,不僅地仙可保,便是那天仙業位也非無望。如若不然…嗬嗬…”
初鳳聞言,冷笑道:“如若不然,還能拿我姐妹怎樣。我倒要看看來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許飛娘此刻,卻是一臉沉重的說道:“想必大公主及慧珠道友還不知道長眉真人的弟子來曆,要知道那長眉真人,乃是峨嵋派地開山祖師。其門下弟子正是峨嵋諸人,他們人多勢眾,素來喜歡以眾淩寡,以三位公主之力,恐怕…”
慧珠此刻聞言,也自一凜,心中暗想,許飛娘乃五台派餘孽,向來與峨嵋諸多仇怨,這個綠袍又是她請來的,莫不是合夥,想要挑起紫雲宮與峨嵋之間的鬥爭。越想越覺得就是此理,緩緩開口說道:“仙姑此言差矣,我素聞峨嵋乃現今正道之首,行事光明磊落,又怎會無故欺淩我輩。”
初鳳本覺峨嵋甚是可惡,但一聽慧珠之言,轉念一想,也不免有些懷疑,隻是一味的沉吟不語。
綠袍還是笑容滿麵地說道:“這且無妨,想必那峨嵋也就快要派人前來紫雲宮了,到時候自有分曉,你看如何。”
初鳳一聽此話,不禁有些奇怪道:“老祖竟能如此前知。”
綠袍笑笑,解釋道:“不是前知,而是事出有因。峨嵋素來標榜正道領袖,行事自然不能為人所汙垢。所以即使想奪回紫雲宮,雖然有先人遺諫,名正言順,但畢竟三位公主也已在此居住百年,向來又無惡行,自然不便上門討要,免得為外人說他峨嵋欺負一幹女流之輩。
正巧那峨嵋弟子三英二雲之中的餘英男,新近從大雪山得了一柄南明離火劍。此劍乃是達摩秘傳,舍與道家的,外有一丸神泥包裹。這丸神泥逆轉五行,後天雖是土質,但先天仍是木質,本來以峨嵋諸多仙劍,自然是一破便開,舉手之勞。偏那掌教妙一真人,卻說此丸神泥日後峨嵋正邪三次鬥劍大有用途,用劍毀去可惜。如此一來,就隻有紫雲宮的天一真水,能夠將那神泥無恙地解化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