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已是漫天的雷火,耀眼絢爛,再加上耿鯤作得隱秘至極,休說二女,便是崔五姑都沒能察覺。正所謂旁觀者清,綠袍躲在一旁卻是瞄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一動,暗道良機頓生啊。

大呼一聲“道友小心”身子一縱,化作一道銀光便向那耿鯤化身撲去。說來倒也搞笑,四人俱都被綠袍一聲高呼嚇了一挑,不由得手中頓了一頓。二女固然是修為尚淺,容易被人撼動心神倒也說得過去,崔五姑和耿鯤業已修行多年法力深厚,之所以也為之一驚,卻是因為以二人法力,早已默察四周方圓數十裏內理應毫無人跡,此間突然冒出個人,不知是敵是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倒不是被呼聲所驚。

綠袍現身卻是不快不慢,剛剛正好來不及拿出法寶,隻能用手去抓那根鳥羽。心中剛還在想,最好如何能夠搞出點傷來,那就更好了,典型的英雄救美嘛!神,好似聽到了綠袍心中的呼喚,掌中鳥羽陡然一震,爆裂開來,頓時便將綠袍手掌炸傷。

其實是耿鯤不想自己秘練的這根鳥羽落入敵人之手,被其收去,幹脆便自行引爆開來,給這個多管閑事的人,一個厲害嚐嚐。

更巧地是,原本被耿鯤準備暗算偷襲的少女也恰在此時轉過身來,將綠袍英勇無畏,抓住鳥羽,後又為其所傷的一幕看在了眼中。心中不由得頓生感動之意,來人素不相識,竟然也能如此舍身。

那被救少女,看去隻有十七八歲,身著一襲青色雲裳的少女,隻滿頭青絲用一玉簪別住,餘者上下,皆無環飾。素麵玉容,不施粉黛,身姿曼妙,宛若無骨,雖然看似瘦弱,偏又玉潤珠圓。尤其此際神情,更是楚楚動人,令人躍生憐愛之意。

少女臉上帶著七分歉意,二分傷感,還有一絲說不出地情意,怯生生的問道:“道友可曾受傷。”聲音宛若風鈴飄過,空靈卻又帶起一絲絲說不出來的寂寥,或許歎的便是從來無人附和相隨。

看著她地雙眸,清輝靈動,但卻與誰似乎都有著一層距離,宛若天上的星辰,人人可見,卻又無人可及。心中一顫,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油然而生。歎息,憐愛,還是說或者看她就好似見到了往昔的自己,不

也不想明白。或許自己本就不應該上前來演這出戲:雙眸子,綠袍心中已然是有些後悔莫及的感覺。

最近心神極易牽引,而且老是會想起一些莫名之事,修行到綠袍這種境界本不應出現這種凡俗之情,莫非是自己雀占鳩巢的遺患,還是天機引動,開始想要對付自己這個準備逆天反命之人。此刻竟然會對於一個初見第一眼之人,產生了一絲絲地憐愛,甚至於一些莫名地情愫在裏麵。

綠袍地理智告訴自己,應該早日離去,但是此刻事已至此,實在不甘心半途而廢,隻得繼續裝扮下去,強自按耐住心神。故意把手掩於身後,強顏笑道:“在下無事,有勞仙子擔憂了。”

“道友莫要隱瞞,有傷還是及時醫治為好。”如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說話地正是另一位少女,長得一張娃娃臉,未語先笑顏。

崔五姑也自飛身前來,問清緣由,忙取出一粒靈丹。說是能夠治愈傷患,綠袍便也不再推托,接過靈丹服下。

耿鯤早已看看勢頭不對,又來綠袍這麼一個能夠。似乎法力頗高,自己靈羽竟然也沒能令其重傷。於是幹脆風緊,扯乎!

四人相互交談之間,綠袍才知道那柔柔弱弱的姑娘。名叫管青衣,另外一位娃娃臉的則是陳文璣,俱是這天蓬山絕頂之上靈嶠仙府內的第二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