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尚二人來此也正是出於這等目的。隻是沒想到剛到附近就看見雪山老魅竟然拉著兩個幫手前來尋綠袍晦氣,於是便想看個熱鬧。隻是這雪山老魅幾人法力也頗為高強,雖然仗著少清潛蹤法隱去形跡,也不敢距離太近,發現這雞婆另倒也不錯,幹脆就在此處觀看,以二人目力倒也能瞧個切實。

一位是笑和尚,另一位被稱為金蟬師弟的,自然就是當今峨嵋掌教妙一真人齊漱溟愛子齊金蟬。齊金蟬自從上次紫雲宮一事,回山後便被罰於石實麵壁,多經幾位前輩說情,直至最近幾日,才得以逃脫牢籠,正好趁機請命,與笑和尚一同出行。

齊金蟬微微皺了鄒眉頭,不經意的打著哈欠,“笑師兄,他們僵持都這麼久了,你說什麼時候能分個勝負啊?”

笑和尚倒是一點都不急切地樣子,緩緩言道:“金蟬師弟急什麼呢,反正看著他們邪道之間相互對戰,無論誰勝誰負,都與我等正道中人來說都是好地,又何必介懷這麼多呢。阿彌陀佛。”念了聲佛號,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不過那綠袍老祖還未現身,光憑門下弟子就已然另雪山老魅等人難以應對,恐怕他們此次是要吃個大虧了,說不好,連命都保不住了。”

齊金蟬一臉的不以為然,暗笑自己這位笑師兄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些,一副滿不在乎的語氣:“笑師兄,綠袍老祖有那麼厲害嗎?我看未必,雪山老魅三個老怪物吃鱉,主要還是因為百蠻山那幾位弟子地法寶著實有些神奇。但邪道中人素來都有些什麼兩傷的法術,說不準最後還能拚個兩敗俱傷呢,若是同歸於盡那就更好了。”齊金蟬雖然見過綠袍幾次,但從未與其動過手,唯一一次見到綠袍出手,也就就是在青螺宮那趟。隻是此事,淩渾雖然受了重傷,肉身也被損害,但也完全是綠袍暗算所致,並不作數。故此,在金蟬的心目中,這南方魔教祖師,南荒第一凶人,不僅長相與傳聞不符,恐怕連那道行法力也算不得頂尖的人物。

因為笑和尚二人都用太清潛蹤法,將身形隱匿,而且離得又遠,所以百蠻山在場諸多人士,倒也沒有一個人發現,竟然還有這麼兩個正道中人在一旁窺視。

雪山老魅被赤目神光鏡幻化地光海困住,一時間也難以掙脫,知道施展此法極耗法力。本以為敵人才修行多久,上次見時也不過爾爾,此番相見,就算功力激增一倍,也難以支撐一會,便想打定主意,以靜製動。待到敵人先法力不濟之時,想要脫身,自然輕而易舉。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唐石與當初所見,已然有天壤之別。不要說困住雪山老魅,就是連續施展幾日這赤目神光鏡,也沒有什麼問題。所以說,雪山老魅的如意算盤是“劈裏啪啦”撥得雖響,實則卻是沒有什麼用處,此刻已然失卻先機,棋差一招。

至於白骨神君此刻卻是多加思量,本來與雪山老魅也就是有些交情。基於同惡相濟地原則,相互幫忙利用一下,倒也是家常便飯。所以此番相邀前來找綠袍老祖地晦氣,倒也沒有推脫。那綠袍老祖雖然縱橫南荒二三百年,但白骨神君自然

吃素地,卻也沒有將之方才眼中。心想二人合力,通天的手段,也難以施展。後來見到雪山老魅竟然又約來烏頭婆,雖然心中有些不以為然。暗笑雪山老魅小題大做,表麵上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多一人,事情辦起來自然是更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