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血神君,綠袍老祖此番畢竟乃是初次光臨這星宿魔宮,望著那兩旁的竹林梅花。心中著實驚歎不已,忍不住誇讚道:“魔君府邸,尚是初見,果然不同凡響。想必天仙宮闕,也不過如此吧。”當然,這話也是半是發自肺腑,半是恭維之意。
星宿魔君麵上雖帶幾分自得。但口中還是謙遜道:“這也就是老夫閉宮數百年,閑來無事,隨便裝扮。倒是讓綠袍道友見笑了。”
“哪裏。哪裏。魔君太過謙虛了,我可是句句發自肺腑啊。”綠袍老祖言懇意切的答道。
星宿魔君引領諸人來至宮殿之前。停住身形,回首言道:“紅蓮法會,即將開始,兩位道友隨意遊玩,老夫尚需準備一番,稍且失陪片刻,萬望勿怪。”
綠袍老祖笑道:“魔君盡管自去便是,我也正好趁機好好遊覽一番美景。”
星宿魔君告辭幾句,轉身又自化作一團黃雲,向殿內飛去,瞬息不見蹤影。
待到其走後,綠袍老祖這才笑容稍斂的看著一旁的血神君,略有狐疑的問道:“你說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血神君自然知道綠袍老祖所問地乃是星宿魔君,隻是因為這星宿魔宮中設有一樁極其微妙的魔法,無論何人,隻要在提到他的名字,便會被其感應知曉。若是法力低些的,就算心中想起他地名字,也會產生感應。就算以綠袍老祖法力,也不能直言其名諱,否則所有言語,必定入他心間,故此才這般相詢。
“何必心急呢,看看就知,反正自古正邪不兩立,總有你的機會。”血神君自然是明白綠袍心中所想,隻是此事卻是急切不得。
綠袍老祖聞言一笑,歎息道:“還是你最明我,不過此事我倒也不是全部急切,隻是還有著好奇在裏頭。自古言道,邪不壓正。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最後,邪能不能壓住正咯。但是轉念想想,空活數百載,整日裏都在算計著怎麼殺人,怎麼不被人殺,又豈能有什麼長生樂趣可言。”
血神君撇了一眼,不甚在意的問道:“那如果叫你放棄現在的一切,不用算計,十分寬心地過日子,你願意嗎?”
“不願意。”綠袍老祖倒是答得十分直爽,“已經習慣了力量的我,怎麼可能放棄它。沒有力量,就等於是砧板上的魚肉。”
血神君忍不住要潑他一盆冷水,“你可別忘了,有了力量,其實依舊還是那砧板上的魚肉。”
“嘿嘿,即便同樣是魚肉,自然也要是做有本事地。”綠袍老祖言語之上,自然不肯落於下風。“好了,不說這些個沒勁的話了,且去看看那些個梅花怎樣。”
“恐怕不行了。”血神君說著,一邊用目光示意。
綠袍老祖
去,已然明了話中含義,原來四周之人,開始紛紛向聚攏過來,看樣子,紅蓮法會,即將開始了。看著殿前濟濟往往,怕不有數百人之多,僧尼道俗各式齊聚,由此就可見紅蓮法會之盛況。
果然不過片刻,耳聽得一陣錚琮琴瑟聲響從宮內傳出,接著即有兩行身著白色閃光長衣少年男女,向分左右姍姍自宮內步出。這兩列白衣少年男女,看上去約莫在二十左右,生得異常俊秀,每人非但所著衣式色澤一致,即連模樣兒看上也相差不多。分左男右女而行。
男的每人頭上都戴著一頂高纓方冠,卻在各冠正前方有一枚孩兒紅地寶石結子,各人背後都斜佩著一口無鞘長劍,劍衣純白,看過去整齊劃一,稱得上一塵不染。
另一麵地少女,各著白色短衣裙,裙短僅及遮股,一個個裸露著白潤光潔地一雙玉腿,粉麵朱唇,無不俊俏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