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著眼,想起那天那個寶寶抱在懷裏的愛拍的,上麵有張我很二百五的照片,我想起他那棋子般黑亮的眼睛,粉嘟嘟的臉蛋,我一直沒有見過他親媽,看來他親媽應該和梅炎分開了。我覺得他這樣小,媽媽便和爸爸分開了,而且現在還有那麼多女人想方設法的做他的後媽,真是讓人心疼。
於是梅炎給我端來一杯熱牛奶的時候,我便裝作不經意的問:“梅炎,我那天聽到範如臻讓寶寶叫他媽咪呢,其實我看,範如臻做寶寶後媽不是太合適。”
梅炎抬眼看了我一下,悶笑了一聲:“那你覺得誰合適?”②思②兔②網②
我皺眉:“他親媽呢?”
梅炎神情裏帶著濃濃的哀傷,他眯起眼望向遠方,似乎很久,他才垂著眼說:“過世了。”
我握著牛奶杯子不知該怎麼接口,我想過寶寶的親媽拋棄梅炎遠走高飛了,我想過寶寶的親媽被梅炎拋棄遠走高飛了,我想過無數個可能,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悲傷的真相。
我低低的說:“對不起,梅炎,我不知道是這樣……”
梅炎卻淺淺的笑了笑:“沒關係,我會好好照顧寶寶的,霜霜你還沒說,你覺得誰合適呢?”
我舔了舔嘴角的牛奶沫說:“誰合適我不知道,可我覺得像範如臻那樣事業型的女性,是沒大有時間照顧寶寶的。”
梅炎又重新拿起書來,他冷笑了一聲:“癡心妄想。”
我撓了撓頭,早知道我就不說了,人家的家事,我妄加評論結果被梅炎說是癡心妄想。
我想起梅炎以前說我,自私任性,懦弱膽小。是啊,這樣的我,有什麼資格評論人家範如臻呢?
況且我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雖然從湖裏撈上來狠狠的燒了一場,但梅炎的私人醫生很是嚴謹,把我治的比掉湖之前還健壯呢。我也該走了,師兄已經旁敲側擊的說,我們這級畢業生已經開始找工作了,我不能做落後分子。
於是這天中午吃罷午飯,我放下碗筷說:“梅炎,謝謝你這麼多天的照顧,我好的差不多了,也該走了。”
許是梅炎換了一個廚娘,現在做的飯頗和我的胃口。我不知道回去之後我會不會想念他們家的飯菜。
梅炎吃了一口菜,慢慢嚼著,眯起眼睛看我,良久才說:“不行。”
沃特!
我撅起嘴問:“為什麼?”這人還真是古道熱腸,麻煩了他那麼多天他竟然還沒夠。
他又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慢慢嚼,我瞧他壞壞笑的模樣,心下覺得他八成把那口菜當成是我了……
我又追問道:“為什麼?”
他放下筷子,雙手扣在桌上說:“霜霜,你落湖那天我把你救上來,你非禮我了。”
我本來是拿起玻璃杯喝水的,這下好,一口水全噴他臉上了。
梅炎一臉嫌棄的抽了張紙巾擦了擦:“你惡不惡心啊?”
我爭辯道:“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他挑了挑眉,探起身湊近我:“我說的全是實話。”
我斜睨他:“那你說,我怎麼非禮你了?”
梅炎笑了笑,伸出一隻手在我的腮邊摩挲了半天,施施然起身走了:“反正你要負責到底。”
啊呸!
甭想訛人!
我咣磯咣磯的收拾東西,梅炎卻好像完全看不到似的,坐在院子裏的桂花樹下閑閑的看書,其實我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我身上穿的還都是梅炎的衣服,我不出門,這些寬鬆柔軟的衣服很適合做家居服。
我叉著腰跑去問梅炎:“梅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