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這樣的路傾喬,不喜歡這樣說梅炎的路傾喬。
我低頭摸著企鵝公仔的小嘴巴:“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所以就在一起了,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路傾喬扳住我的肩膀:“霜霜!你看著我!你聽我說,梅炎他不會對你好的,就算他現在喜歡你,也不會長久,到時候你會被他傷心,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傷害你的!”
我撥開他的胳膊:“路傾喬,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梅炎或許有很多過去,但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會永遠對一個人好?你敢嗎?路傾喬你敢嗎?”
我又說:“那些白玫瑰也是你送的吧,傾喬,以後別再送了,梅炎他……不喜歡。”
路傾喬眼神裏的那團火苗好像被一霎那澆滅了,暗淡無光。
身後有刺耳的停車聲,我轉身,數輛黑車將道路堵了個嚴嚴實實,為首的那輛上麵下來一個人,他彭的一聲關上車門,大踏步的向我走來。
他身形高大,玉樹臨風,眉宇間隱隱有山雨欲來的怒氣。
路傾喬攬住我的肩膀衝梅炎微笑:“梅總,真巧。”
梅炎板著一張臉,目光像把刀子:“不巧,路先生,我是來接我女朋友的。”
路傾喬卻沒有放手,反而又摟了摟我:“梅總是不是有些緊張過度了,我隻不過帶霜霜來一次遊樂場,您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嗎?”
梅炎就站在我一步之遙,衝我伸出手來:“霜霜,過來。”
路傾喬卻板著我的肩膀不鬆開。
梅炎的手就那樣伸著,盯著我一動不動。路傾喬也微笑著看著梅炎。
風卷著落葉飛舞,遠處的夕陽已經隱進了地平線,莫名的冷氣鑽出地麵。
我轉頭看了看路傾喬,輕輕說:“路傾喬,那……我走了。”
路傾喬的揚起的嘴角慢慢淡去,隻剩下一雙溫潤的眼睛看著我,裏麵無波無瀾:“去吧……傻丫頭。”
我抱著公仔和路傾喬揮手:“再見路傾喬……”
梅炎卻一下子把我摔進車裏了。他坐在我身旁,麵無表情的對司機說:“開車。”
他好像很生氣,我本來想好的道歉詞都憋在心裏說不出來,隻好抱著公仔不說話。
他看了看我,按下車窗一把將我的公仔扔了出去。
我撲過去搶:“梅炎!”
他冷哼:“葉霜,你還知道我是誰?”
他發怒的樣子那麼凶,我扭過頭,這個時候我不想和他爭吵。
車開的飛快,一路的光影掠過,梅炎隱在暗處,我坐在他旁邊,覺得今天的梅炎,冷的像塊冰雕。
我試圖開口,可每次一轉頭,便感覺山一樣的氣勢撲麵而來,壓的我喘不過氣。
一直到了宿舍樓下梅炎還不說話,我也不理他,自己拉了車門下車,後麵的車也跟著停下來,有個人跑過來叫住我:“葉小姐,等一下!”
我看清來人,衣冠楚楚風流倜儻的正是鍾瑞陽。
他說:“葉小姐,阿炎今天為了找你發動了手下好多兄弟,各個路口都有把手,找了你一下午,連午飯都沒吃,他也是關心則亂,你別再和他賭氣了。”
我不知道梅炎原來這麼著急,可是我確實也看不出我去遊樂場玩一下哪裏就需要緊張到這個程度,可是既然鍾瑞陽這樣說,我便不能不給他這個麵子,於是我便跟著鍾瑞陽又回到車前,我剛想去和梅炎道個歉,畢竟這件事是我不對在先,可梅炎卻搖下車窗衝鍾瑞陽喊:“你他媽給我回來,和她說什麼?對牛彈琴。”
他的眼神冷的讓人發抖,語氣毫無起伏,聽不出情緒,隻是那一刻他嘴角的冷笑讓我覺得這個梅炎離我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