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學著蕭姐的樣子挺起胸脯進去了。
我桌子上放著一大束紅玫瑰,蔓延的遮蓋住桌麵,嬌豔欲滴。一張薄薄的卡片嵌在其中,龍飛鳳舞的字跡力透紙背,彰顯著和它主人一樣風流貌美的個性:“葉小姐,可不可以請你吃午餐?”
其他人的眼睛裝作不經意似的全嗖嗖往我這邊瞟,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蕭姐站在門口麵無表情的叫:“葉霜,去趟總裁辦公室。另外,梅總讓我問問你,這束玫瑰你喜不喜歡。”
這下子,一屋子的同事全正大光明的扭頭看我了。
我從小雖然不是三好標兵家長老師眼裏好學生模範,卻也一直努力認真,不管成績好壞,都是我自己一筆一劃掙得的,我最不喜歡作弊和老師偏袒了,可梅炎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暴露我們的關係,勢必會讓大家因為梅炎的關係對我另眼相看,我討厭這種感覺。
我放下卡片轉身去找梅炎,他門口的孫秘書攔住我:“葉小姐,梅總現在有客人,請您等一下。”
我說:“是他讓我來的呀。”
孫秘書依舊微笑:“不好意思,沒有總裁的同意,我是不能讓您進去的。”
我靠在一旁的牆上,想起很久以前也是這個甜美的聲音對我說:“不好意思,沒有預約我們是不能給您接進去的。”
好像我和梅炎之間,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人和事橫隔中間,我們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氣息,卻又離的那麼遠。
我沒有吃早飯,又一路狂奔而來,現在又渴又餓,還有些眩暈。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我漸漸冷了心。
有很無力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開來,光亮的地板映著我的倒影,我穿寬大的毛衣,牛仔褲帆布鞋,來來往往的同事,全都光鮮亮麗,精神抖擻,他們喝咖啡說英語,辦事利落交際圓滑,笑我天真不懂世故。
我把頭都低的腦充血了,梅炎的客人還沒走,我擼擼袖管,露出兩隻細細的胳膊撐在孫秘書辦公桌上問:“梅總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同意我進去呢?”
孫秘書也是妙齡女郎一枚,可她掛著那公式化得笑容足讓她老了十歲:“不好意思,葉小姐,這個我說了不算。況且,你也知道,範小姐一向比較黏人。”
範如臻嗎?
我蹲下`身去係好散開的鞋帶:“算了,我先回去了,如果總裁的客人走了,麻煩通知我一下。”
梅炎,你當著我的麵把自己和範如臻關在辦公室裏,你想怎麼樣?踐踏我的自尊還是我們的愛情?
我站起身,有微微的眩暈,我扶著牆壁剛剛閉上了眼,便聽身後的辦公室哢噠一聲打開了門,梅炎聲音冷的掉渣了:“葉霜,如果我不開門,你便打算走了嗎?”
嗨,你說這人是不是不講道理?
難不成我要勇闖總裁辦公室?
想起昨晚他說的那句對牛彈琴我就來氣,我記得曉曉教給我一個賤招,她說:“霜霜,遇到讓你生氣的人或者事,你隻要一直微笑就好,保證沒多久那人就瘋了。”
我轉過身,學著孫秘書來了一個八顆牙的微笑:“梅總,您找我。”
梅炎雙手抄起口袋,斜倚在門口說:“是啊,我想問問葉小姐,那束玫瑰喜歡嗎?”
我微笑:“不喜歡。”
有人遠遠的向這裏張望,連孫秘書都做出一副仔細聆聽的狀態。可他非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講這種話。
梅炎笑著看我,眼裏卻像深秋的湖水,寒冷無波:“霜霜,那你喜歡什麼?”
我微笑:“梅總,您和下屬在公司討論這種事情合適嗎?”
梅炎冷笑:“葉霜,你少給我裝傻,我隻是問一問女朋友,她喜不喜歡我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