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情相悅的感覺那麼好……”
我捂住腮幫子:“牙都被你酸掉了!是誰這麼好命抱的美人歸啊,有空帶給我瞧瞧。”
琳琳低頭一笑:“是一個美裔華人,我在學校認識的,並不是多出色,可是我愛他,他也愛我,他已經向我求婚了。”她伸出手指頭給我看那枚戒指,和個暴發戶似的,嫉妒的我牙癢癢。
她又說:“別光說我啊,說說你,怎麼樣?有沒有男人”
我歎口氣:“有個鬼啊,誰像你那麼好命出門撞上王子,然後結婚生子終其一生幸福到老?我看我是要孤獨終老無依無靠了,記得到時候清明節讓你家孩子給我燒點紙錢。”
琳琳噗的噴了一口酒:“噯我說葉霜幾年不見你這貧嘴的本事可一點沒減啊,說真的,真沒有啊。”
我搖頭:“真沒有。”
她搖了搖酒杯:“我給你介紹個?”
我忙擺手:“別,可別。我媽那還堆著一堆存貨我沒解決呢,姐姐你千萬別給我添亂了。”
琳琳眯了眯眼,往前傾著身子看我:“心裏……有人吧?”
我垂下眼:“哪有。”
她嘖嘖的看著我:“小樣,就你那點心//
護士看著手腕上的表:“梅先生,如果3個小時您回不來,我們真的……就沒辦法了。”
他頭也不回的走掉:“我一定會趕回來。”
他開著車奔馳在黑漆漆的雨夜,時間是那麼的漫長,又那麼的短暫。
找到拋錨的車子,拿了血袋,馬不停蹄的往回趕,限量版的跑車從未這樣咆哮著顯示出自己巨大的動力,可前方又出了事故,路段暫時封閉。
好像這個雨夜,注定有很多悲劇發生。
他絕望的看著腕表,在大雨的夜裏踢打車子,像孤狼一樣吼叫。好像上天要刻意折磨這個可憐的孩子,一出生便成了孤兒,而現在,還沒有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便要離開了。
他內心充滿了無法言喻的愧疚和後悔,可木已成舟一切都無法挽回,人能做的,隻能無能為力的麵對和接受。如果能挽救這個生命,此刻讓他去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
車裏的手機一閃一閃,醫生的聲音像是天籟般傳來:“梅先生,有個小姑娘的血型正好是RH陰性血,她自願捐獻了鮮血,目前嬰兒已經脫離了危險,您不要著急了。”
他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握著手機嗬嗬傻笑,對著漫天的冷雨哈哈大笑。那麼感激上蒼,在給他關閉了所有的門之後,給他留了一扇窗。
等到他趕到醫院時已經將近黎明,嬰兒安然睡在保溫箱裏,他疲憊的靠在病房外的牆上,看著病房裏那個小小的嬰兒,嘟著的嘴,微微蜷起的手指。心底最深處好像慢慢開始柔軟。
不遠處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說:“既然有了血袋,那我就放心啦,如果有需要給我打電話吧,喏,這是我的手機號。哎呀不客氣了,這點血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如果能救孩子的話,抽再多也值啊。”
他奔到走廊上,隻看到那個女孩子回過頭和護士笑著揮手道再見。上帝何止是給他留了一扇窗,這扇窗竟然通往天堂。
明明是那樣憔悴疲憊的小臉,看在他的眼裏卻是春天桃花般得明媚和燦爛。
他嘴角慢慢揚起,臉貼在玻璃上,輕輕給溫箱裏熟睡的嬰兒說:“寶寶,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爸爸,而她,就是你媽媽。”
護士瞧見他,指著那個女孩子的背影說:“呀梅先生,那位小姐就是給嬰兒獻血的好心人,她本來是陪同學來看病的,無意間聽到我們的談話便主動要捐血,怕200CC不夠非要獻400CC,而且怕寶寶出意外一直在走廊上等了一夜,真是好人啊,您該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梅炎攥緊手心,眼神溫暖的看著她漸漸消失不見的背影,一字一句的說:“不急,有一輩子呢。”
葉霜,我認定你了。
那一年,讓一生改變。
想起往事的梅炎心中不禁感慨萬千,看著懷裏毫不知情還在投入的看著漫畫的某人,情不自禁的俯下`身,深深的印了一個吻。某人毫不動容,依舊癡癡的盯著漫畫不放,手裏的蘋果已經咬的連核都快沒有了,梅炎有些遭受打擊,這樣的俊男當前,某個人竟然坐懷不亂!他不甘心的又吻了一下,把葉霜手裏的漫畫奪走,俯下`身看著她。
葉霜被奪去手裏的書很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