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1 / 3)

朝著屋門方向輕輕搖晃。

裴潛咽了口唾沫,由衷感激老山羊道:「大人,您實在是太客氣了。」

老山羊傻了眼,忙道:「這個……段老弟,她可不是我給你準備的夜宵。」

裴潛笑道:「可她比夜宵更管飽。」壓低聲音道:「不管這銀子是從兵院的公賬上還是你的私賬走,我都領情。」

老山羊徹底崩潰,沖著床上的女子吼道:「祁舞婷你這個騷貨,誰讓你今晚就爬上段老弟床上的?還不給我穿上衣服趕緊滾蛋!」

床上女子笑盈盈一點兒也不怕,更沒起床穿衣的意思,甜膩膩的聲音道:「和大人啊,你這麼趕我走,恐怕段講書會不樂意吧?再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床。」

裴潛大贊此女聰慧,一眼就看出自己最想趕走的不是她而是老山羊,低聲問道:「大人,她是……」

老山羊將裴潛往屋外拉了兩步道:「她是兵院禮藝堂的講書,專教禮樂歌舞,幾乎上過抱德山莊所有男人的床。尤其是打外麵新來的,這騷貨就像聞著腥的野貓,不嘗口鮮誓不甘休。段老弟,你可得把持住。」

裴潛暗自奇怪,老山羊好像並不希望自己接近祁舞婷,或者說不願祁舞婷接近自己。於是低問道:「那為何不將她逐出雲中兵院?」

老山羊搖頭道:「這女人背後的水深得很,沒人敢動。」拍拍裴潛肩膀,語重心長道:「段老弟,你還是把她交給我來處理吧。我讓人馬上給你另備夜宵送來。」

裴潛避過老山羊的身形遮擋,望著床上姿態撩人的祁舞婷,一想到此女精通禮樂歌舞,更是百爪撓心。管這淫婦背後的水是混是清,哪有把主動送上床的尤物再推出去的道理?他痛下決心,摟著老山羊骨瘦如柴的肩膀往門外走道:「時辰不早,大人日理萬機想必也累了。不如明天一早由卑職將她送到大人的府邸上,再請您親自處理。」不等老山羊拒絕,拉開屋門拱手作揖道:「大人走好。」

老山羊欲言又止,歎口氣道:「那就不必了。段老弟,你自己多加留神。」晃晃悠悠往院子外走去,全沒注意到自己背後衣衫上不知何時被蹭上了大片汙跡,倒是裴潛手裡的那件外罩變得乾淨了不少。

他關上房門走進裡屋,祁舞婷連帶肚兜也脫了,隻剩下一條水綠色的抹胸煞是誘人。裴潛剛一靠近床榻,她的瓊鼻聳了聳道:「段講書,你身上怎麼有股酸味?」

裴潛暗罵老山羊,輕笑道:「那多半是和總管身上的醋味兒。」

祁舞婷咯咯一笑,半露不露的一對雪峰花枝亂顫,看得裴潛眼睛發直,迷迷糊糊地就被她把衣衫給脫了下來。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裴潛亦毫不客氣地探手扯下那條水綠色的抹胸。沒想到扯下一條,裡頭還有一條,隻是換作了紫色。可紫色的抹胸拉了下來,裡頭又露出一條粉色的。如此層出不窮,裴潛從她身上接連抽出了四條色彩各異的抹胸,這才如願見到了廬山真麵目,不由目瞪口呆道:「你纏著這麼多條抹胸做什麼?」

祁舞婷媚笑不答,甩手將四條抹胸纏繞在了房梁上,兩前兩後垂落下來。

裴潛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彎身脫褲子道:「好姐姐,我都等不及要玩了。」

「這有個名目,叫做‘飄飄欲仙’。」祁舞婷看著低頭扯褲腿的裴潛,眸中掠過一縷怪異的光芒,微笑道:「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

裴潛總算扒下了自己褲子,剛抬頭想說:「那還等什麼?」驀地眼前一花,祁舞婷纖手握住那條水綠色抹胸已死死纏住了他的右腕。跟著裴潛的右腕和雙腳也被抹胸纏起,在祁舞婷一陣眼花繚亂恰似舞蹈的動作裡,整個人被淩空橫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