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不知道,醉酒後的女人竟然會那麼的難照顧。顧毅君一個頭兩個大,忍住了不耐用力的揉了揉額頭,將杜誠帶去了洗手間。
醉酒後的杜誠雖然不會大吵大鬧,但是一會兒又要喝水,一會兒又說頭疼,直把顧毅君折磨得頭疼不已。
好不容易將杜誠的頭發給吹幹,抱著杜誠去客房,這個時候,他當然是不指望她能自己去睡覺的。
杜誠在他的懷中蹭來蹭去,兩人均是穿著睡袍的,顧毅君很快便起了反應。
“別鬧。”
他低聲的訓斥。
杜誠象是沒有聽見似的,依舊蹭來蹭去的。顧毅君加快了腳步,快步的走進了臥室,直接的將杜誠給丟到了床上,想早早的脫離火海。
誰知杜誠象是預料到他會將她丟下一般的,在緊要的關頭,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腰。一個不注意,顧毅君撲倒在杜誠的身上,性感的薄唇貼上杜誠柔軟的唇瓣。
他早就在克製著自己了,現在突然碰上了軟玉溫香,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裏哄的一聲,自製力瞬間的坍塌。本能一般的,他開始細細碎碎的吻上那柔嫩的唇瓣。
因為喝過酒的緣故,杜誠的嘴中帶著淡淡的酒味,混合著她的體香,讓顧毅君忍不住的沉淪。
趁人之危之類的詞被顧毅君給拋到了腦後,本能讓所有的理智崩潰,他隻想尋求著她的味道,讓自己永遠的沉淪下去。
先是柔軟的唇瓣,然後是鎖骨,熟悉而陌生的味道讓顧毅君無法自製。一夜春宵,春色無邊。
第二天杜誠醒來的時候,隻感覺頭像是爆炸開一樣。渾身酸軟,手腳象是沒有力氣一般。
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醉酒,但是,任何一次都沒有這次那麼的嚴重。
“裴莉,我想喝水。”習慣性的開口,頭疼讓她動也不想動一下,纖細的手指用力的按著太陽穴。
叫了一聲沒有反應,杜誠伸手想去推裴莉。被窩中的手觸摸到了一個堅硬的異物,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臉上頓然起了一片紅潮。
睜開眼睛,看著那張熟悉的臉,腦袋哄的一聲,陷入了一片混亂的境界。
自己,自己怎麼會在顧毅君的床上?回想昨夜發生的事情,除了同學會唱歌喝酒之外,她再也記不起一點兒東西。更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又和顧毅君呆在一起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去追究怎麼在一起的未免有些不太現實。這裏隻有她和顧毅君兩個人,如果要讓她問顧毅君昨天晚上兩個人怎麼會睡在一起,還不如讓她去撞牆。
杜誠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輕手輕腳的穿上了衣服。手指輕輕地在顫抖,時隔六年,兩人再一次的躺在一張床上,她不得不感歎造化弄人。
熟悉的體溫,熟悉的懷抱,熟悉的睡顏。以前,她會愉悅而幸福的享受這一切,但是,現在她隻想迫不及待的逃離。
很快穿好了衣服,她念念不舍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經過這件事情,她不會再留在國內。她會馬上就離開,這一次,估計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麵。
心裏的某個角落細細碎碎的疼痛的著,她伸出手,想去摸那緊皺的眉心,最終還是頹然的放下了手。既然決定離開,既然決定丟掉以前的一切,又何必念念不舍。
深吸了一口氣,赤腳走在地板上。這房間的布置是如此的陌生,顧毅君敢這麼帶她回來,說明這裏是顧毅君的私人公寓。
顧毅君的品位和以前一樣,一點兒也沒有變,裝修簡潔而時尚,黑白為主,淺色為輔,沒有任何的色彩鮮明的東西。
他失憶了,潛意識中,他還記得一些本能的東西。但是,唯獨忘記了她。杜誠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苦澀的微笑,想起顧毅君曾經說過愛她是他的本能這樣的話,心裏是萬分的苦澀。
知道顧毅君不久之後就會醒來,杜誠很快便整理好自己的思緒,輕輕的邁著腳步,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