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君和萬晚晴的婚禮轉眼就到了。
吳桐安排的,婚禮現場定在顧氏旗下的酒店禮堂中,這樣可以免費為其酒店做宣傳,同時可以減少支出,誰也不會嫌自己的錢多,這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方法。
顧毅君穿著一身意大利訂做的白色西服和白色手工牛皮鞋,袖口則是奧地利買來的紅色寶石袖口,領結是英國定製的,他一身行頭的價格起碼超過三百萬。
三百萬,常人想都不敢想,而顧毅君則毫不在乎。
“顧總,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您要先上場,然後等待新娘的父親挽著新娘上場,然後您走上前從父親的手中接過新娘的手,再同時緩緩步入禮堂,然後就是牧師宣讀誓詞,問及新郎時,您隻需要說願意,等新娘說完願意之後,就需要聽牧師的交換戒指。那麼儀式就完成了。”顧毅君坐在鏡子前,造型師正在做最後的整理,而吳桐則站在一旁為顧毅君講解流程。
因為顧毅君的不上心,所以他對流程一無所知,而他又要求婚禮做到最簡單,所以吳桐想出最好的方法就是婚禮流程照常,但是他把簡化版流程告訴顧毅君,這樣省了顧毅君的麻煩,自己也是兩頭不得罪。
顧毅君沒太大的反應,輕輕閉著眼睛讓造型師弄造型,吳桐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他看了看手表,說道:“還有三個小時,顧總,新婚快樂。”
……
A市郊區瘋人院。
白雅花一同往常一樣,起床之後在護工的幫助下洗漱幹淨,早飯還沒吃,她就把所有東西往包裏塞。
“花姨,您這是幹什麼呢?”一會兒護工進來問。
“我啊,我兒子在花園裏等我呢,我這不是買了些菜,一會給他做好吃的。”白雅花說著,眼裏還帶著笑意。
護工這會兒放下心來,原來白雅花這會兒精神病又犯了,所以都是胡言亂語,他們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
“哦,那我帶您去您兒子那兒吧!”護工看天氣不錯,白雅花這兩天總說兒子在花園裏,雖然大家都知道白雅花沒有兒子,但看她也是少有的有想出去走走的意願,所以順著她的心思說是最有效的。
“行,小李啊,麻煩你了。”白雅花傻傻一笑,跟著護工小李往外走,眼裏是精神病患者常有的那種空洞。
今天陽關不錯,瘋人院的花園裏種了不少的樹,白雅花和昨天一樣坐在院子裏的長椅上,自言自語了一陣,然後對護工小李說道:“你把這雞腿洗了煮上,還有菜,我跟兒子聊聊,你也要學會如何做別人家的媳婦了。”
小李對此見怪不怪,白雅花這幾天都這樣,大包小包那一堆東西出來,後來又要她放回去,本來很麻煩,但是她的女兒給出的工資還是挺高的,所以她也沒什麼抱怨,反正瘋人院裏有護衛值班,而且花姨還算聽話,瘋歸瘋,但是不亂跑。
護工小李走後,白雅花的眼神忽然變得清澈,完全沒有剛才的空洞,她看四周沒人,於是走進瘋人院邊緣的綠化帶裏。
瘋人院三麵都是高牆,隻有花園這邊用的是鐵絲網,主要是考慮到的采光,這也正好成為白雅花行動的重要步驟!
前兩天都是為今天打基礎,上次來這裏白雅花丟下一個塑料包,這次她從袖口拿出一隻鋒利的鐵鉗。
她無緣無故的出來這幾天而不行動,就是為了降低別人對她的防備,再次就是透工具,她弄壞了自己的獨立衛生間裏的馬桶,維修工人修馬桶時,她悄悄拿走了鐵鉗。
這就是運氣好,白雅花蹲在綠化帶裏將鐵絲網上的鐵絲剪開,剪出一個洞以後,她拿著塑料包爬了出去,不顧身上的泥土一路小跑離開了瘋人院。
白雅花的眼裏閃過一絲堅毅,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成功!
白雅花就近找了一個女廁所,出來以後已經穿上了一身淺藍色小禮服,雖然款式不是新的,但是十分得體,襯得白雅花如同一個高貴的豪門太太,她常年幾乎不曬太陽,所以皮膚缺少血色,更有一種豪門的氣息。
這樣的白雅花,完全沒了一絲精神病的跡象!
她一路都是在快步走,到了市區以後,她才選擇用身上僅有的二十元打車前往顧毅君和萬晚晴舉行婚禮的酒店。
一是因為錢財有限,隻能坐一段路程,二是她不認路,太久沒有進過市區了,再者坐車過去赴宴,在旁人看來才正常。
白雅花的想法很對,酒店門口早已鋪好了紅毯迎接每一位貴賓,服務生都是精挑細選的,看白雅花這樣衣著氣質高貴的女人,就知道她是某位婦人的太太,也不敢上前詢問,於是就讓她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