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君匆匆忙忙回到公司,現在還是上班時間讓他鬆了一口氣,隻是還沒下車,自己公司麵前就聚集了一片不小的人潮,差點讓顧毅君的車沒辦法開過去。
顧毅君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幹嘛的,但是卻在其中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臉孔,那是自己的員工。
好不容易從另外一條路開進了公司之中,還沒下車就看見顧氏門口懸掛著好幾條白色橫幅,上麵寫著的大概意思是讓顧毅君趕緊償還拖欠員工的工資,是顧毅君的員工們在起訴著,那些不認識的麵孔是他們的家人,周圍還有許多的記者,正不停的對著人潮拍照。
顯然又是一條十分重大的新聞,顧氏集團重新開始營業,但卻惡意拖欠員工工資不還。誰要是能搶到這頭條,那可就是大銷量啊,更加是拚了命的對著人潮拍照,訪問。
顧毅君皺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想出個大概,他停在一旁的車子就被員工們給發現了,所以人群一哄而上,拍著車門叫囂著,給我下車,還我公道!
還有記者也一起上前來湊熱鬧,“請問是顧總嗎?可以下車讓我們給你做一個采訪嗎?我們有很多問題想問問你,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拖欠工資不還呢,顧氏集團生意重新豐旺,為什麼你還是要這麼做呢?顧總?顧總!給個解釋呀!”
周圍人群吵得如同菜市場一樣,而且全部都圍繞著顧毅君在喊,還不停的拍著車發出沉悶的聲音,即使這車有隔音效果也奈何不住他們的叫囂,顧毅君的耳朵都快要聾了,他痛苦的捂緊耳朵。
顧毅君隻能無奈的打電話給吳桐。
吳桐聽見顧毅君回來了,急忙就想要帶著幾個保安去把顧毅君從車子裏給救出來,但是還沒踏出門口就被轟動的人群給轟回了公司裏麵,根本擠不過人群。
顧毅君嗬斥了他,讓他暫時不要帶人出來,想把事情給解決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圍鬧哄哄的,但好在窗口的材料是外麵看不到裏麵的,顧毅君還是可以咬咬牙把這個電話給打完。
吳桐看著周圍僅剩的幾個員工,他們也擔憂的很,這種突發情況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一直就等著顧毅君回來呢,他們也想要工資,但是他們也明白公司的難處所以也沒有那麼偏激的要求償還工資,隻是不知道外麵的人是受了怎樣的刺激才會這樣。
吳桐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才和顧毅君說清楚這件事,有些話不方便讓其他人給聽到。
顧毅君皺著眉詢問吳桐,“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已經和員工們協調好了,說到一定的時間就給他們發工資嗎?現在合作方還沒給我們打款。現在時間還沒到,怎麼就發生了這種聚眾喧嘩的事情。”
想不到那種當眾鬧事討說法的事情也發生在了他顧氏身上,他顧氏也算的上是人人皆知的大公司了呢,天天鬧上頭條。
吳桐也焦急得不行,剛才突然就發生這種事情,他還在樓上焦頭爛額的收拾著文件,樓下就一陣喧嘩,如果不是保安攔著恐怕就要攻進公司裏麵來了,其中的某些人還是他今天早上在公司裏看到正在認真工作的員工,怎麼突然就發生這種事了。
吳桐把剛才的情況和顧毅君交代了一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早上還好好的,肯定是有什麼人和他們說了什麼才弄得所有人都現在造反。”言下之意就是有人肯定在背後唆使才弄得所有人都調轉矛頭,來對付公司。
顧毅君點頭,表情嚴肅的猜想著,“你說會不會是上次想要把他們家沒有什麼能力學曆的親戚送進公司裏做事的那幾個董事所做的手腳?他們一直都和我過意不去,現在想要趁公司周轉不靈來落進下石也不一定。”
顧毅君一連舉例了好幾個董事會的董事都被吳桐給否決了,的確這幾個人在這段時間內經常和公司的員工接觸,但是他們是不可能會有這膽子敢做的。
“不可能是他們,如果是他們,一開始在公司快要破產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公司有轉機了才想出這種辦法。”
說的也有道理,顧毅君的眉緊緊的皺起來,腦子裏和公司有關的人全部一閃而過,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是有問題的,除了一個人。但是不可能是他的呀,顧毅君也不希望是他,隻是他沒有說出口,就不知道他的想法其實和吳桐的不謀而合。
吳桐懷疑的人是顧建雄,顧毅君的父親。他嚴肅的表情證明他沒有在開玩笑,這是他認真推理和觀察後得出的結果。
但是會懷疑到顧建雄身上也不會有什麼問題,顧建雄最近一直試圖幹擾公司的內部,董事會想代替他的位置,還經常消失,有的還可以說是好心或湊巧,但是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把吳桐的趕出公司?
說是吳桐小心眼想要報複顧建雄,他也不是那種人,他是真的懷疑顧建雄,他的態度太奇怪了,而且他是最有可能接觸到公司機密的,因為他的身份,更因為他和顧毅君住在一起,想要從顧毅君的電腦裏麵拿點檔案出來根本不是事。
而且顧建雄之前和剛才顧毅君說過的這幾位董事都碰過麵,而且不止一次的被吳桐碰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