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不見了。”花姨突然大叫了一聲。驚擾了房裏的人兒。
顧毅君連忙起來,四處看看,結果卻根本看不到杜城的身影。他發了瘋一樣的四處尋找,找遍了整間醫院,都沒有看到半點兒杜城的身影。
他垂頭喪氣的回答病房,看到母親跟花姨還在地上癱坐著。“杜城真的不見了。”
聶文清情緒有些激動,她徹底的後悔了,以後的日子裏,她真的想求得杜城的原諒,重新對杜城好。
“杜城哪去了?難道醫生也不知道嗎?”聶文清有些焦急的問道。
“醫生說沒看到杜城。”偌大的醫院,誰會注意一個病人呢?若是杜城換了衣服,隻怕誰也看不出來。
“毅君,你趕緊去找她。我還有很多很多的話要跟杜城說,如果她就這麼走了,隻怕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聶文清的每一句話,都是那樣的痛心疾首。
每每想到過去的所作所為,心便更痛一分。
“好,母親,你跟花姨在這裏,讓花姨好好照顧你,剩下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說吧。”毅君雖然心裏也很焦躁,但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杜城的事情。
杜城的性格他是最清楚的,隻怕聽到這樣的話語,根本無法承受。老天爺一直在跟他們開玩笑,讓每個人都痛不欲生。
裴麗的家裏,裴麗為杜城準備了一杯熱牛奶。輕輕的拿到杜城的麵前,溫柔的說道:“杜城,先喝了吧。”
看杜城那麵若白紙的樣子,裴麗真的非常心疼。
“謝謝你裴麗。”杜城接過裴麗的牛奶,心裏卻更加的難過起來。
看到杜城那雙眼含淚的樣子,裴麗更加的擔心了。“杜城,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杜城緩緩回過神來,一臉痛苦的看著裴麗,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杜城,我是你最好的閨蜜,難道你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嗎?”看杜城這麼痛苦的樣子,裴麗隻恨自己了解得太少。
或許昨天晚上她沒有回家的話,一切就不是現在的樣子了。
“裴麗,不是我不告訴你,隻是這件事情,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杜城寧願自己從來不知道這一切,那心情就不會如此的抑鬱。
幸好裴麗來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要如何麵對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你告訴我啊,為什麼你母親出現了,你卻不讓我去跟她打招呼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杜城你別藏在心裏,一定要說出來。”裴麗都快急死了。
“好,既然你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能保證你聽了之後,肯定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杜城的心,至今還在無盡的痛苦中。
“你說吧。”裴麗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母親的突然出現,卻是為了告訴我,我根本不是她的孩子,你叫我怎麼想?”即便是至今最親的人,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卻發現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杜城,你在亂說什麼啊!如果你不是花姨的女兒,那你是誰的孩子啊?”裴麗有些雲裏霧裏,實在不懂杜城在說什麼。
“不是的,我也希望自己是母親的孩子,我不想接受剛剛的一切,可它卻偏偏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讓人難以忘懷。”即使是閉上眼睛,看到的還是剛剛那殘忍的一幕幕。
“杜城,你不要激動,跟我把事情說清楚,我慢慢的聽著,你慢慢的跟我說。”看到杜城的反應,似乎有些過激了。
“剛剛母親她告訴我,我不是她的孩子,你猜我是誰的孩子?誰又是母親的孩子?”不是玩笑,隻是沒有氣力,就那樣把殘忍的真相暴露。
“一時間,我怎麼猜得到是誰呢?那個人是不是我認識?”裴麗有些不耐煩,她不過是要杜城不開心的一個答案,而杜城卻一直在拐彎。
“是啊,你怎麼可能猜得到,我竟然是聶文清的女兒。”杜城還是開了口,說出了最讓自己痛心的話。
那個曾經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又差一點害死現在的孩子的女人,竟然是自己血緣上的母親。
“怎麼可能?那個女人是你的母親,這不可能。”裴麗也不願意相信,都說虎毒不食子,那個聶文清對杜城的態度,是人盡皆知的,那怎麼可能是對女兒的態度?
“我也希望是不可能的,可是我看了化驗報告書,上麵白紙黑字寫的就是我是聶文清的女兒。”杜城的悲痛欲絕。
“不會吧。”裴麗還是那樣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我們都不相信,母親出來之後告訴我,說她當年因為嫉恨聶文清搶走了父親,所以把我跟毅君交換了。”想想都覺得是那樣的可怕。
即使現在後悔了,那發生的這一切就可以變成從未發生嗎?杜城不願意去想,她現在整個人都淩亂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聶文清的孩子,而毅君是花姨的兒子?”裴麗感覺自己聽到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