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還沒見過的,姐姐也一直不好意▂
羅檀冷冷地掃了一眼周玉鳳,嚇得她倒退了兩步。
“周二小姐,如今我終於明白為何小雅一直膽小拘謹,就是因為從小被你欺負。莫說是她和你的丈夫之間沒有什麽,就算有,你作為親姐姐難道不應該維護她,幫著她瞞住我嗎?可是你故意設計這樣一個局,想親手毀的她夫離子散,生不如死,可見你為人有多歹毒。也就可以推斷,你的丈夫不樂意與你親近是因為你心如蛇蠍,而非什麽你汙蔑的原因。若換成是我,我也會對你冷淡之極。一個連自己親妹妹都不愛護的人,還能愛誰?”羅檀一番話說得周玉鳳目瞪口呆。
謝安在一旁垂手侍立,袖中的雙拳握緊了,又張開。對威遠侯世子,他自嘆不如。原來人家不止出身比自己高貴,胸襟眼界更是在自己之上。不禁默默點頭,小雅嫁了個好男人,是自己配不上她。
“世子所言極是,正是如此。”謝安義正辭嚴的說道。
“嗬……哬,好哇,你們還真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小琴,你說說你主子都做過什麽醜事,照實說,別害怕。”周玉鳳冒火的眼光看向小琴。
小琴緊張的瞧著幾個人的表情,緊緊地攥著拳,手指甲已經把手心掐出了血,後背上一片涼汗。成敗在此一舉,究竟站哪一隊是個關乎生死的選擇。
周玉鳳冷眼撇過去,見她緊鎖著雙眉,兩隻手攥成了拳似乎正在糾結。“你還有什麽可想的,你別忘了,當初把你安排給三丫頭就是做眼線的,剛才已經促成了這場局,如今還能當自己沒做過麽?”
小琴雙腿劇烈的抖了起來,心中兩個想法在激烈的碰撞,關鍵時刻究竟認誰當主子?
不錯,最初二太太把她派給雅鳳當丫鬟的時候,其實就是做眼線的。雅鳳不傻,心裏自然明白。可是這些年待她如親姐妹一般,再硬的心腸也早就軟了。小琴並沒有做過什麽壞事,她不敢得罪二太太,可是也不想傷害小雅,所以一直從中周旋。可是這次不一樣,周玉鳳是拿她的小妹妹要挾的。
小琴姐妹倆多年前家鄉遭災,流落到京中,父母雙亡,她們做了小乞丐。被二太太看中,做了府裏的丫鬟,這才有一口飯吃。所以,她不敢違逆主子。但是這些年三姑娘的難處,她也是看在眼裏的。
當年二太太有恩於自己,若是背叛了她,算不算恩將仇報?
可是三姑娘對自己也有恩,兩頭都是恩人,她不希望她們鬧僵。可是如今,二小姐說了,如果不聽她的話安排好這場戲,就把妹妹賣到窯子裏去。
妹妹隻有十三歲,唯一的依靠就是自己。看姑爺的態度是一定要維護三姑娘的,若是站在三姑娘這邊,他能幫著自己救妹妹嗎?能,一定能的,他是世子爺,隻要他肯賞一口飯吃,把妹妹帶去登州,就過上好日子了。
若是助紂為虐,且不說自己良心上過不去,恐怕事後命也難保。且不說周玉鳳會不會殺人滅口,世子爺、甚至謝安,會饒過自己麽?妹妹的命運也就更難說了。
想到這,小琴哭著跪倒在羅檀腳邊:“求世子爺救救我妹妹吧,我父母雙亡,隻有一個十三歲的妹妹相依為命。二小姐說,我若是不聽她的話,就把我妹妹賣到窯子裏去。當初,二太太把我指給三姑娘做丫鬟的時候,確實說過讓我做眼線的,可是三姑娘是好人,待我恩重如山。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三姑娘的壞事,這次若不是二小姐用妹妹威脅,我……我斷不會做這種事的,嗚嗚……”
“你……你,你這等女人,不要也罷。”謝安氣的語無倫次。
羅檀臉色鐵青,對小琴道:“你放心,這天下還有王法呢,豈能容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為所欲為?一會兒我就到長公主麵前稟明此事,帶上你妹妹一起去登州,免得遭他們荼毒。”
小琴喜得說不出話來,趴在地上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