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配合默契
這個擁抱太突然，連迎晨都懵圈兒了。
厲坤忙亂著要鬆手，迎晨十指扣住，把他環得胸貼胸，腹貼腹，就差點沒跳到他身上。
最後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迎晨眼裏重燃的希望燒了一把火。
厲坤不是敢做不敢當的男人，他想了想，誠實：“迎晨，忘記過去太難了——和你的，我媽的，你家的。”
迎晨：“那件事我真的不……”
“我知道，你不是刻意的。”
厲坤截斷她的話，“但又能怎麼樣？
我不拿過去遷怒你，我媽那會子得病，病了，就是活不久的，何況她還病的那麼重。
我不會把自然規律扣在誰頭上。”
迎晨忽然難過。
厲坤語氣平平，但就是這種冷靜自持，最讓迎晨心慎。
“雖然當時醫生，就算做了換腎，能出手術室的概率也不到兩成，一年存活率更低，但。
這不能成為你們、你們家搶奪的理由。”
厲坤：“首長的家人是人，可我的母親，也是平等的生命。”
迎晨看著他，有點抱歉，有點委屈，有點不甘。
她的心思，哪裏瞞得過厲坤，他真是被幾年前那場巨型撕逼給弄怕了，過了就過了吧，現在就別攪合了。
於是他決心把話開：“迎晨，摸著你的良心，那時候，你知道我家的情況時，就沒動過私心？”
迎晨還沒回答，厲坤替她答：“你旁敲側擊從我這裏打聽消息，把進度、哪家紅十字會，甚至配型報告摸得一清二楚，這也更方便你們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打點好一切。”
他平鋪直敘，太可怕了。
迎晨眼眶都紅了，拿起包就往他身上砸，怒聲：“我沒有！”
厲坤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就算你真的沒有，那你覺得，我們兩個還能在一塊嗎？
能嗎？”
迎晨倔強地仰起頭，胡亂地抹了把眼睛。
厲坤：“晨兒，算了吧，有的沒的，這幾年，不也這樣過來了。
離了誰都死不了，日子還得繼續。”
迎晨聽明白了，他這是避重就輕，在感情和現實麵前，沒選她。
厲坤結束談話，轉過身。
迎晨追上去：“你混蛋。”
厲坤：“別跟著混蛋了。”
“我愛跟就跟，管得著麼你？”
後來，厲坤找到鄒婷，他也沒心思再攤牌，叫上人，走了。
“你不喜歡這家嗎？
要不我們換一家？”
鄒婷加快腳步。
“不用。”
“那不喝咖啡，我們去大學城附近逛逛？”
厲坤摸出煙，低頭點燃。
鄒婷眼珠兒一轉，提醒道：“那是你朋友吧？
開車一直跟在後頭呢。”
一抹白色車影，始終保持勻速，不急不緩地跟著倆人。
厲坤沉沉吸了口煙，沒回頭。
“走吧。”
鄒婷暗喜，覺得特別解氣。
她又恢複了嘰嘰喳喳的活潑形象。
三人一車，各懷心思。
這一片都是老舊區，樓棟間距窄，典型的車多人多樓房多。
到了路口，厲坤：“前邊好打車。”
意思是你走吧。
鄒婷雙手拎著包，：“那我們再聯係。”
話剛完，突然一陣驚叫從不遠處的家屬樓傳來——
“我的！有孩掛在上麵了！”
厲坤對危險的感知極其敏銳，循著聲音轉過頭，再後退一大步分辨方向。
五百米窄路盡頭最邊上的樓房，有人不斷地跑過去。
“是個孩卡在防盜窗裏了，還是五樓呢！”
厲坤沒猶豫，甩下鄒婷拔腿狂奔。
“哎！等等我啊！”
鄒婷追趕。
厲坤跑得快，一道聲音——
“上車。”
是迎晨把車開了過來。
厲坤沒猶豫，拉開車門坐上去。
“轟”的一聲，奧迪飛馳趕往出事地。
八號棟，五樓左戶的陽台，老舊的防盜窗成色斑駁，一個約莫六七歲大的女童腦袋卡在防盜窗裏，更要命的是，她的身體是完全懸空的，全靠細的脖頸支撐全身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