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有爹那後娶的媳婦在攪局,準好過不了。說不準就等著我上京,然後找法子把我給弄死呢。”
安蕎點頭:“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人家想要弄死你。”
安穀:“……”
小時候是傻了點,可不表示長大以後還傻啊。
“就是膽子小了點,安鐵柱他再怎麽說也是你爹,你若真考中了進士,他臉上也有光,那女人要弄死你,你就不會把安鐵柱拉出來頂鍋?”安蕎麵無表情,根本不認安鐵柱這個爹,直稱呼其名字。
安晉斌眉頭皺了起來:“大丫,堂叔知道你氣你爹,可再怎麽樣他也是你爹啊,你咋能直呼他名字呢?”
安蕎淡淡道:“我不怨他把我們丟下,畢竟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安鐵柱想要出人頭地,拋妻棄子去攀高枝無可厚非。可他不能狠心出賣我娘,還想把黑丫頭賣了,完了還賤兮兮地把安穀給帶走再攆跑。”
“可能他有他的理由,可我卻不能認他這個爹,真讓我叫他的爹的話,我怕我會忍不住想要弄死他。”
安晉斌無語了,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
說安鐵柱是個四品參將,就算你不認他這個爹,也不能把人給惹毛了。
可他這個堂侄女會怕麽?
“我知道堂叔你在擔心點啥,可我安蕎從來就不靠他安鐵柱,你看看那一大片窪地,可是有一大半的地方是我的,有那差不多四千畝的窪地,我還怕餓死不成?”安蕎原以為就有三千畝那樣,沒想到還有差不多四千畝,村裏按人頭把田給分了,男丁一人能得二十畝田,女丁就隻得五畝。
村裏頭有規定,這片窪地是村裏頭的,不能賣給外姓人,也不能當成嫁妝嫁給外姓人,不過若是嫁給本村人,帶著田去嫁倒是無妨。
就這麽分配下來,還給安蕎餘下快四千畝的田,挺不錯的了。
事實就如安蕎說的,有著這一片田,顯然易見地就是個大地主,除非安鐵柱不要了臉,跑回來欺負自個兒女,否則安蕎能把日子過得很好。
再且安蕎還有人護著,到時候誰怕誰啊。
安晉斌遲疑了一下,問安蕎:“你爺奶他們回來以後,村裏頭要不要給他們也劃塊田出來?”
安蕎可是知道,村裏頭還留了三百畝田下來,那塊田現在是安晉斌家在雇人種著,收成除了雇人的花費,都在祠堂裏存著。
“存什麽存?要田可以啊,拿銀子來買啊,十五兩銀子一畝,一個子都不能少。”要安蕎來說的話,那是十五兩銀子都嫌太少,得二十兩銀子才行。
不過見安晉斌一臉震驚的樣,安蕎就覺得還是便宜點的好。
隻不過十五兩銀子,真一個子都不能少。
“得了銀子咱們不止要把祠堂修修,還得弄個好點的大學堂出來,不說一個個能考出個秀才來,好歹得認得字才行,省得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安蕎一番話堵死了安晉斌要減價的念頭,安晉斌心想著老安家人不一定會回來,就是回來也不一定會想要種田。
人家在外當官那麽多年,想必積累了不少銀子,買田的錢應該拿得出來。
“行,就照你說的辦吧。”安晉斌點頭,不樂意為了老安家而得罪了安蕎,畢竟現在上河村以安蕎家為主,已經分出去的老安家已經算不了什麽。
再且得了銀子也不是沒有地兒花,就跟安蕎說的,蓋個大學堂出來也挺不錯的。
安蕎往窪地瞅了一會兒,挺著大肚子也不方便到田裏頭看,就轉身小心走下了山,走到一半往邊上看了看,對安晉斌說道:“堂叔您老要嫌沒地兒花銀子,不如把那塊地兒雇鏟了,省得每次到窪地去還得翻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