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若是自己的,那該有多好啊。
安蕎趕緊解釋了一下,將火靈珠的事情說了出來。
隻是安蕎說得太快,隻說了火靈珠入體,後來在收拾它的時候,被它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然後躲進了寶寶的體內。
顧惜之聞言震驚,一下子就聯想到當時自己鬆手讓安蕎掉下去,心底下下意識就在想,當時如果自己沒有鬆手,跟安蕎站在一塊的話,是不是就有那個可能阻止那個火靈珠,再不濟讓火靈珠進入自己體內,也好過讓安蕎陷入如此險境。
雖覺得安蕎所說不太對勁,卻不敢去深究其中意味,怕心頭的那一絲揣測不會成真。
再加上心頭的內疚,現在隻想著能不能幫忙。
聽安蕎如此一說,趕緊凝聚起靈力查探孩子的情況,不料剛查探孩子身上就冒起了火。顧惜之試圖去壓製火靈珠,卻差點被火靈珠引誘靈力傷到孩子,驚得顧惜之連忙將靈力收了回來,已然滿頭大汗。
“我,我好像不行。”顧惜之趕緊將孩子遞過去給安蕎。
安蕎也是嚇了一跳,正欲接過孩子,旁邊伸出一雙玉白的手,將孩子接了過去,無聲地將孩子身上的火苗壓製下去。
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雪韞卻能輕易做到,顧惜之心頭一陣陣難受。
心裏頭不怪安蕎棄他而去,隻因他自己做得不到好,卻不能原諒兄弟挖自己的墻角。
這天下的女人何其多,人家朱老四現在都老實跟紫嫣過日子,偏生他一個府上還有六個女人的,竟然還跟自己搶女人。
這樣的兄弟顧惜之覺得自己要不起,因為見著就好想揍幾頓。
盡管火靈珠被壓製下來,安蕎的心頭卻是拔涼拔涼的,連顧惜之都沒有辦法,那還有誰有辦法?
對了,還有五行鼎。
安蕎伸手將五行鼎收回,盯著五行鼎急問:“我女兒這種情況,你應該可以解決得了的,對不對?”
這一次五行鼎沒有回答,仿佛昏迷了或者沈睡了一般。
安蕎卻是知道,這家夥清醒著,心頭突了突,胸口仿佛被什麽擰住一般,感覺連呼吸都在痛著。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安蕎聲調都提高了幾分。
終於五行鼎傳出了意念:“主人,辦法是有,隻是你不會想要那麽做的的。”
安蕎急問:“什麽辦法?隻要能讓女兒好好活著,什麽辦法我都願意去做。”
五行鼎遲疑了許久,就在安蕎要砸鼎的時候,總算說了出來。
並將其中的利弊說出,要安蕎自己去考量。
隻是說出來的辦法還有其中考量叫安蕎難以接受,整個人如被雷劈了一下,木在那裏一動不動,一臉呆滯。
“蕎蕎。”雪韞擔憂地扯了一下安蕎的衣角。
安蕎沒有動靜,仿佛扯的不是自己的衣角一般,瞳孔渙散沒了焦距。
唯一的辦法竟然如此殘忍,叫她如何接受?
“安蕎。”顧惜之伸了伸手,到底是沒去扯安蕎,而是開口叫了一聲,隻一聲仿佛就如捅了馬蜂窩一般。
安蕎如個潑皮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哇’一聲大哭了起來。
眾人都有被這哭聲嚇到,記憶中安蕎隻是小時候哭過,長大以後就是嬉皮笑臉的樣子,頂多也是跟人翻臉,哪有哭成這樣的時候。
顧惜之嚇得無措,趕緊蹲下去安慰安蕎,被安蕎一下撲了個滿懷,整個人僵了僵,遲疑了一下終是將安蕎抱緊,小聲地安慰了起來。
雪韞小聲地哄著被吵醒了的寶寶,視線落在安蕎身上,一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