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保證江巍心裏不記恨你,這和你老好人的處世之道有悖啊?”化秀冷笑著說。

“你說得不是沒道理,但我更多想的是如何幫王燕,能順利的度過這困難的時期,少受些磨難!好在這事,起了點小波瀾,就這樣安然的過去了,但願王燕能從中吸取點教訓,感情路上走好,別在摔跤!王燕的事已經過去了,不管她了!”我認真想了想,笑著說:“你是個情感外露的人,感情象太陽,照到哪裏哪裏亮,人也很陽光!早晨回來,我從那春風滿麵的臉,就知道你的一切挺好,隻不過我不知道具體細節罷了!”

“是啊,你說的對,我就是那樣的人!”化秀又‘咯咯’的笑著,聲音甜美的說:“是挺好,我的事直觀明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一點也不曲折!”

“你幹事也象你人一樣,幹淨利落!”我由衷的讚歎了化秀一句。

“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就琢磨這事,找秦生哥很簡單,喊他一聲他也會隨叫隨就能到!可他如果人到了,我又該講些什麼話問他,我這個口該如何張,這可是件難事,想了一路我也沒想好!也是巧了,就在我想著這事的時候,不知不覺咋就走到秦生哥家門口了,看見秦生母親正站在院內涼曬衣服,我腦子一轉,主意就有了!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主意!”化秀十分得意的哈哈大笑著說:“我進了院子,和秦生媽打了招呼後,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隨口問她,‘伯母,我聽人說,秦生哥快要結婚了!也聽他們說,你對未來的兒媳婦讚不絕口,是相當的滿意,特別的喜歡!我想知道她是誰家的女兒,真的有那麼好嗎?’我這樣一說,李媛,你猜怎麼著?”化秀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我聽見化秀睡覺的的床板連續響了幾聲,化秀披衣坐了起來。

“我又不在現場,沒看到,我怎麼能知道?”我也坐了起來說。

“那女人…那女人急得臉刹白,嘴唇直哆嗦,忙著追問我,‘是誰這麼胡說八道,我去和他對質,我家秦生連對象也沒有,哪有我特別喜歡和特別滿意之說?是有幾個人跑來我家,要給秦生說媳婦,可秦生一個也沒答應!化秀,你快說,是誰說的,我現在就去問問是啥意思,是誰這麼無聊,想讓我家秦生一輩子打光棍,討不到媳婦!’我聽她一說,也全明白了,麵對秦生媽的追問,我隻好敷衍說,‘伯母,我可能是聽錯或者是記錯了,隻是隨便問一下,沒有就沒有唄!’話一說完我就推說有事,快速逃離他家了!李媛,你分析得百分百準確。”化秀笑著說著,顯得心情十分高興。

“你很了不得,絕頂的聰明機靈!怨不得我們曆史老師說,‘聰明人和愚笨人的最大區別是,聰明人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愚笨人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你處理情感事情的手段也是特別的高!”我不由得讚歎了她一句。

“我真要是有你說得那樣,有手段有能力就好了,我不也一樣有擺不平的事,有解不開的局!”化秀歎了口長氣,聲音沒了剛才的激昂:“我回到家時,秦生哥正從溝裏挑水,幫我家澆菜園地,見我到家了,也隻是和我點了點頭,沒說話,地澆好後,連招呼也沒和我打一聲,他就回他家去了!”

“大概是見了你,他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吧!”我笑了笑小聲的說。

“如果是那樣,我倒不擔心了!”化秀柔聲細語的說,聽得出化秀的聲音充滿了哀怨的情結:“晚上,我就去找了秦生哥,我倆肩並肩來到村東邊小溪邊的柳樹林,他說,他到家以後,他媽就原原本本的把我問他媽的話都告訴他了。秦生哥還說,我的心意和想法,他全都知道,他心裏比誰都明白!他最後說,人活著最終都要走上繁衍後代的婚姻之路,現在他也到了談婚結親的年齡,他這生欠人的恩情太多,注定了要背負著情債過生活,所以他不會把個人的感情放在至高無上的位置,他會象所有農村的年輕人一樣,找個看起來不錯,會過日子的女人結婚。他還三番五次不停的勸我,說我是個懂感情、有理想、有光明前途的好姑娘,不應該象他那樣沒出息,隻看到自己鼻子底下那二米多長的路,窩在那二畝三分地裏刨土找食吃,要看到百裏外、千裏外的精彩世界,到那去享受精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