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奶奶也不顯老,哪象七十歲的人!”我笑了笑,搖著頭說。
我倆正說著,奶奶端來二碗蛋炒飯,又去廚房拿來幾個鹹菜,催促著說:“餓壞了吧,你倆乘熱趕快吃,還有個湯在爐上熱著,馬上就行!”
“奶奶,我不怎麼餓的!”我這樣說,倒不是客氣,坐了半天車,雖沒有嘔吐暈車,但總覺得胃裏象堵塞了什麼東西似的不舒服,更不覺餓。
“有點暈車?胃不舒服?你少吃點,等會喝點湯!”青濤關切的問。
“唉喲,暈車可是難受,吃這蛋炒飯,還有喝豬排骨湯可不行!村姑姑娘,你先少吃飯,我去給你下點清湯麵條!”青濤奶又忙著去了廚房。
“你瞧你,幹嗎要說暈車,又要讓奶奶去麻煩!”我笑著責怪青濤。
“看看,什麼時候都是老實人說實話,得罪人,不討好!”青濤開著玩笑的說。
“你怎麼能那樣說話?你對我好,我還能不知道!”我撲哧笑了出來。
奶奶手腳麻利的端著一大碗湯,放在桌上說:“青濤,你先喝著,麵條水開了,放進麵條煮一煮,就行,村姑姑娘,你再稍等會,馬上就好!”
我剛要開口說話,就聽見門一個女人的清脆聲音:“我又來看你了!”
【79】城裏的月光不亮
“唉喲,曉妹,快進來坐!”青濤奶顯得異常的高興,走在去廚房的半道上折回頭,雙手拉著曉妹進了屋,忙著給曉妹倒水,遞個椅子讓座。
“奶奶,你好啊!我就一天沒來,就想你老人家了!”曉妹嬌嗔的說。
“曉妹姐,你好!”我忙著放下筷子,移開椅子站起身,笑著和她打招呼,曉妹見是我,瞬間眼睛跳躍了下驚訝的目光,楞了下又笑容滿麵。
“我的村姑妹子,你咋也在這,啥時來的?”曉妹親熱的拍拍我肩。
還沒容我回答,曉妹接過奶奶遞過的椅子,緊挨著青濤放下,伸出手摸了一下青濤的右臉蛋,嘻嘻的坐下,胳膊肘搭靠在青濤的肩上,笑著說:“你小子,咋舍得回來,這次回來就不回去了,轉學手續辦好了?”
“啥轉學手續?我明天就回去!”青濤紅著臉,一隻手摸著被曉妹摸到過的那麵臉,另支手輕輕拿開曉妹胳膊,不好意◎
“哼!我才不胡說八道?我才不無中生有呢!”曉妹瞪著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好象要噴出火來,不服氣的和青濤抗辯說:“就說我哥他們這次打架的事吧,還不是武賴子他們家縣法院裏有人,就判我哥他們是有組織的故意犯罪,一審判我哥判無期徒刑,我哥他們不服就上訴到地區中級法院,我也托了你,讓你爸幫我們說一下,你爸打了電話給中級法院的老戰友,中級法院批示為,證據不足,發回重申。再審判我哥五年。你說說看,這無期徒刑和五年是多大的差距!如果沒你爸的那個長途電話,中院沒人出麵替我哥他們說一句話,我哥還不要在牢裏呆一輩子?”
“那是縣法院的人水平有限,事實沒有認清嗎!”青濤支吾著說。
“才不是水平問題呢!”曉妹環視了屋裏一圈,冷笑著說:“為這事我找了同學的父親,他在檢察院工作,他聽了我媽的講述,幹笑了幾聲對我媽說,你兒子的案情,因為我不是太了解,所以也不能跟你說是判重了或判輕了。你兒子的事是可大可小,可輕可重!我媽還一個勁的說,可我們是相信政府相信法律的,法律咋也是橡皮糖?我同學爸笑嗬嗬的說,如果你兒子是黑社會頭子,殺他頭也應當,判他無期徒刑這還是判輕了,如果不是,那無期徒刑不用說是判重了,關鍵是縣法院怎麼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