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報到的吧?”歐陽晨見他一襲雪白衣裳並非身穿著學院分發的服飾。當然,他也不會傻到認為是迷路到此。
“嗯!不懂如何往神雲殿去。”
不一會兒便來到神雲殿,梵池瞑小心翼翼走了進去,步子輕小,卻發出清脆的響聲,蕩在殿堂裏麵,及其響亮。殿堂內很高很空曠,偌大的殿堂隻有一張座椅,便放在正中間,幾根巨大的圓形柱子直挺橫梁之上,倒有幾分古色古韻,殿堂寂靜得可怕,如同古老帝皇之所那般隱隱約約散發著神聖的威嚴氣息。
一位佝僂的老者從座椅身後的那扇門裏緩緩走出,犀利的精光向著梵池瞑射出,絲毫不曾掩飾那冷漠的神色。
“小子,你是不是走錯路了?”話語中看似是詢問之來意,實則是一番怒色心生的責問。
梵池瞑不禁一陣心驚,那老者目光極其的冷漠和深邃,性情冷酷,讓人不敢與他對視,自己一時間被他看得後背都發毛。
“我是來報到的,呐,這是南天榮給我的令牌。”梵池瞑即刻拿出南天榮給他的令牌,伸手遞出,果然與南天榮所料不錯,這人實在是有一絲刁難之意。
“唰......”梵池瞑手中的令牌瞬間消失不見,令牌卻是已經到了老者手中。
佝僂的老者不由對梵池瞑打量起來,心想:“老夥計啊,你不會是老糊塗了吧,此子也不過如此!除了相貌俊俏點,我倒看不出他有何過人之處。”顯然老者是不看好他的,和他那徒弟比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哦,既然如此,那你便跟我來吧。”說完,老者一個飛躍來到梵池瞑身前,隨後即提起他無比極速的往外飛去,梵池瞑也是覺得一番身輕,當他反應過來,自己早已在群山的繚繞雲霧之中穿梭
幾息時間,便飛落到一座不知名稱的山峰上。
“到了!你先且在這裏修煉一番,不日便有人帶你完成一些學院裏的任務。”說罷,佝僂的老者一個閃身飛去,身影逐漸減小到變成黑點,最後消失不見。
這座山峰與先前見過的諸峰很相似,一仗之大的方圓裏麵,遠遠瞭望,重重迷霧依然纏繞著群山四周,飄動若然,除了霧的白,一無所覽。
“咦~ 剛剛那位不是大長老麼?你是大長老送過來的?”此時,一名雙手提著裙擺女子從山洞裏輕跑出來,身穿淺綠之色的琉璃長裙,一雙眸波汪汪的眼球直視著梵池瞑,眼眸裏透出的神色很是疑惑!
唐小婉不由地打量著梵池瞑,她的武道之境早達到感靈境後期,就是不見有突破之色,這讓她很鬱悶,也不想多待山洞中繼續修煉,就算如此,那也隻有徒勞無功,她心知武道之路多靠領悟,而不是一直逼迫自己在那呆板的死磕。心裏還盼望著讓誰指點一番,好讓自己早日突破感靈境,達到結丹之境。沒想到她一出洞府便看到大長老,隻是遲了一步,如果能夠得到大長老的指點,就算不突破,修為也是突飛猛進,受益良多,隻是,自己居然晚了一分。
同時她也在疑惑,此子到底是何人,能讓大長老親自送過來。要知道,大長老和院長一個模樣,平日不愛打理學院之事,除非有緊急要事,否則就是來到洞府去請,他們也不定要來。
“喂!你是何人,為何到此地來?”唐小婉心知他是大長老護送而來,卻還是要問上一番。見少年一襲白色衣裳,短亮黑發,雪白的皮膚竟然比美人都要白上幾分,看的她不由有點妒忌。瞧見那優美薄亮的唇以及尖細恰到好處的下巴,還有那若有若無的笑意,著實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嘴角,習慣性揚著一抹溫暖柔和的笑容,如沐春風而又恰似迷人。
“我叫梵池瞑,是剛剛那前輩帶我到此處修煉而來。”梵池瞑額頭不由劃下幾道黑線,這女子為何老盯著自己看,難道我頭上長花了嗎!少年倒有幾分尷尬的神色,不由輕咳了幾聲,才讓那女子回過神來。
唐小婉也是一番尷尬之色,原來自己盯著人家看了許久!頓時臉上一片粉紅,如同一隻發情的老母貓,瞬間低下額頭,把玩著衣角。
“那……那你且跟我進洞府吧。”唐小婉羞羞答答的說道,雪白的臉蛋卻是紅到脖子,仿佛是天邊的朝霞那般絢麗,迷昏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