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裏,攬緊其實也沒有睡意的人,一雙手不規矩地在他身上遊走,嘴唇蹭著他的脖頸:“保成,我們很久沒……”
“在這個地方?你興致倒真是好。”嘴裏這麼說著,胤礽卻是雙手勾下了他的身體,唇齒主動貼了上去。
胤禔有些得意地在他嘴唇上咬了咬,而後又轉為了輕柔的吮吻,倆人互相撕扯著彼此的衣服,熱情的身體貼著身體廝磨。
跪在地上的人低聲稟報他們一直跟在假死出逃的衛貴人後麵還沒來得及下手,她便被一黑衣人救了走,康熙黑著張臉沉默了許久,道:“逃走了便算了,撤回來吧。”到底那衛貴人也不過是一個棋子,還不值得他花心思去對付。
然後又有人進來把地牢裏倆人的動靜報告給他,其實他們的一舉一動康熙都有派人盯著,也知道他們的關係有些不正常,不過卻是沒想到會不正常到這個地步而已。
進來稟報的侍衛鬧了個大紅臉,被迫聽了場春宮還要報告給別人聽,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別扭,而周身瞬間冷到冰點以下的氣場更是撼得他頭都抬不起來。
大太監見康熙有暴怒的前兆,趕緊把熱茶往他麵前送過去一些。
康熙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住心緒,道:“你下去吧,繼續監視他們。”
“嗻。”侍衛如蒙大赦,應下之後趕緊退了出去。
第二日,因為一夜縱情,胤礽精神懨懨地窩在被子裏閉目歇息,連練功也沒了興致,胤禔心頭有些愧疚,好吧,昨晚他沒控製住,也難怪胤礽會渾身都不舒服,於是此刻也不再敢放肆,靠在他身邊,手背輕撫著他的臉,偶爾低下頭嘴唇蹭一蹭,直到牢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叫胤禔跟他出去,方才還閉著眸子的胤礽猛地睜開眼,滿臉戒備:“去哪裏?誰傳他?”
“你不用管,帶走!”
又進來了兩個侍衛,不怎麼客氣地把胤禔給‘請’了起來,胤礽拉住他的手,胤禔搖了搖頭又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他道:“沒事,我去去就回來,你再睡一會兒吧。”
沉默了片刻,胤礽才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而胤禔被人帶了出去。
皇帝寢殿內。
康熙靜靜看了許久麵前眼神略帶茫然的胤禔,最後暗自歎了口氣,問他道:“你是從哪裏來的?”
胤禔有些吃不準這話的意思,小心答道:“是師父在烏蘭布通戰場上撿到我,我因為頭部受了傷以前的事情都不大記得了,後來就一直跟著師父,一路從烏蘭布通來到揚州。”
康熙聞言眯起了雙目:“你都不記得了,也就是說是他跟你說你是朕的兒子?”
“是……”胤禔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剛到揚州的時候,明珠也來找過我,他也是這麼說的。”
明珠……康熙的眼裏閃過一絲恨意,隻是胤禔一直微垂著頭沒有看到而已。
“他們這麼說,所以你就信了?”
“我信我師父說的話。”
康熙搖了搖頭:“他騙你的,你雖然與朕的兒子長得很像,但你不是他,朕的兒子不會這麼乖乖任人擺布,朕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但既然你是被人利用的,不知者不罪,朕可以放你離開這裏。”
胤禔愣了愣,心頭驀地湧起一陣酸澀之感,用力握了握拳頭,道:“那他呢?”
“他不能走。”
“那我也不需要您開恩,我不是任人擺布,我願意信師父,他說什麼我都信,就算他真的騙我我也認了。”
康熙對他的固執有些不滿,眉頭蹙了起來,聲音也跟著冷了下去:“你口口聲聲稱他師父,卻與師父行那苟且之事,你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感受到了康熙的怒氣,胤禔有些錯愕,轉念一想,必然是有人把他們昨晚做的事情告訴了他,隻是……
“皇上您既然不肯承認他是太子,我和他於您都不過是冒充皇子的階下囚,是什麼關係您又何必在乎,就算我和他的關係再不容於世再背德您又為何要生氣?”
被胤禔這麼一反問,康熙一時倒是噎住了,臉徹底地沉了下去:“朕再問你最後一次,朕給你這個機會,放你離開,你走不走?”
“不走。”胤禔回答得斬釘截鐵。
“好,這是你自己選的,來人!”康熙一聲高喝,傳了人進來:“把他帶下去。”
“嗻。”
胤禔頭也不回地離開,康熙微眯起來的眸子漸漸有了殺意,大太監看他一眼,垂下了頭,小聲道:“萬歲爺,惠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