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常安心頭一蕩,忍不住抓住了唐雪萍的手,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經曆,手掌入手柔軟細膩,仿佛沒有骨頭一般,唐雪萍掙了兩下沒掙開,便不再掙紮,任由宋常安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車內的氛圍一下子曖昧了起來。
車到平橋,去唐雪萍家的那段路是土路,雖然晚上已經上了凍,但出租車並不好走,宋常安也沒強求,下車向唐雪萍說:“我送你吧,這麼一大晚上的,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一路上,兩人手牽著手,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兩人的心頭蔓延著,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此時,無聲勝有聲。
一條土路隻有兩公裏左右,但走起來卻是如此的短暫,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唐雪萍家門前。
唐家父母是認識宋常安的,本著對宋家國的放心,夫妻倆對宋常安也放心得很,客氣地留宋常安進來坐坐,宋常安笑著婉拒。
將宋常安又送到門口,宋常安開起了玩笑:“你不是想再把我送回家吧?那咱們一夜都別睡了,相互送到天亮得了。”
唐雪萍莞爾一笑:“那你晚上回去小心些,哦,等一下,我拿個手電筒給你。”
宋常安沒充男子漢,有了這個手電筒,自己就有再登門的理由了,接過手電筒,在唐雪萍的小手上一捏說:“萍子,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多不想走啊。”
這句話說的情深意重,也是宋常安內心的真實寫照,唐雪萍心頭一暖,卻又羞不自勝,推了宋常安一把:“快回去吧,別讓幹媽擔心。”
看著宋常安走入黑暗,隻有那手電筒的光芒在黑暗中移動,一直到看不見那燈光了,唐雪萍才回了家來,母親謝秋瑩問了一句:“萍子,你是不是跟小安子……”
“沒有。”在那個年代,隻要還是學生,談戀愛就是一種罪惡,唐雪萍一口否決,跑進了自己的房間,卻又忍不住甜滋滋地把手套拿出來把玩,雖然比宋常安大了一歲,可是宋常安的體貼和關心卻是讓她覺得自己隻是個小女孩。
且說宋常安回到家,老爸的麻將仍然在繼續,進去看了兩把,便受不了房間裏的烏煙瘴氣,鬱悶已極,哪個房間不能打麻將,非得在自己臥室裏打,這一屋子裏的煙誰受得了?
聽說宋常安回了來,陳德洋直接過來找到了他,宋常安高舉雙手,說現在他就去辦這個事,不過他自己一個人去就行。其實姐夫不說,他也會自己去,老爸是個大善人,如果讓劉一民這麼早跟他碰了麵,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他可能就一口應下接收劉勇了。
宋常安嘴上這麼答應,行動上卻是磨磨蹭蹭,他在等劉一民自己過來,在這一塊他把劉一民給拿捏得死死的,不過劉一民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事情辦好了,最後點頭的畢竟是宋家國,自己再怎麼也要跟他見上一麵。
頂不住姐夫的連番催促,宋常安隻好去辦,去了劉一民家。
劉一民下午一回去,他就展開了行動,直接把劉懷柱家的魚塘給收了回來,劉懷柱也是沒脾氣,低聲下氣地說他裏邊還養了不少魚,劉一民劈頭蓋臉地把他給罵了個狗血淋頭:“魚?你下去撈給我看看能有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