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腦子裏有鏽,不懂宋常安的意思,倒是小董也讚同他的意見。
“那撲克牌我看了,絕對有貓膩,我估計是市場上的那種可視牌,這兩家夥的眼鏡能看穿牌麵。”
黃龍不屑:“你倆別搞陰謀論了,要真能看得穿牌麵還能輸錢?現在的情況是,咱們嬴了三十多萬。”
小董的腦子也有點不夠用了,想不清是個什麼理。
我勾了勾手指,點著這兩人的豬腦袋瓜子:“這是他們放長線釣大魚呢。”
“大魚?”黃龍犯著迷糊,“安安,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故意輸錢?”
宋常安讚賞地賞了他一個爆栗:“你說對了,就是故意輸錢。”
小董問:“故意輸錢也不用帶道具啊。”
“白癡。”宋常安毫不留情地打擊了他一下,“帶道具是試探我們是不是內行,故意輸錢是讓我們貪心。”
“這王八蛋真夠黑的。”黃龍看著宋常安罵了一句,卻是被宋常安一掌摑在頭上,“罵人的時候看著我幹嘛?”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下午,苟王八親自登門了,一進來就自我介紹:“幾位老板,鄙人姓苟,本酒店的負責人,平時也喜歡玩兩把,聽下麵的服務員說了,幾位都是出手豪爽的大人物,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兩把。”
宋常安瞅著他那種一臉橫肉的臉,就想抽他,當然,隻是想想,不著急,翻著眼說:
“玩兩把沒問題,不過你誰呀,我又不認識你。”
苟富貴已經摸過我們的底了,笑著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嘛,難得有個共同的興趣愛好,沒關係,你要是怕了,那就當我沒來過。”
這不是宋常安要的結果,裝作被刺激了的樣子跳了起來:“怕?昨晚還有兩人送了幾十萬零花錢,好,玩就玩唄。”
見宋常安被激將了,苟富貴的眼都笑眯了,就像是在看一隻肥羊,說晚上八點,說地點的時候,宋常安一口咬死了就在酒店裏麵玩,去別的地方黑了老子咋辦?
就這麼定了,苟王八走後,黃龍豎著指頭說:“安安,我服你了。”
“服就服,豎中指幹嘛。”宋常安笑了笑,“晚上吃飽點,有場硬戰呢,我們再捋一下。”
八點,在酒店的VIP貴賓房裏,一場豪賭拉開了帷幕,參加人員共六人,宋常安方三人,苟王八那邊三人,昨晚的那兩位加上苟王八。
撲克牌是封好了的,那兩人也沒像昨晚那樣戴眼鏡。
昨晚宋常安他們表現中規中矩,沒有出老千,沒有高科技,普通玩家,再加上一擲千金,給他留下了錢多人傻的土豪印象,今晚上是放開手要宰羊了。
沒有專業的設備,沒關係,反正老子的目的又不是嬴錢。宋常安不著痕跡地冷笑了一聲。
這幫家夥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根本沒把宋常安當一回事,以風卷殘雲之勢,在短短的一個多小時裏就幾乎把他們的錢給一卷而空了。
雖然知道是在做戲,小董和黃龍仍然是滿頭大汗,宋常安掃了一眼箱子裏為數不多的幾疊錢,目測不超過五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