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白光在場上肆意蔓延,字符爆炸引發了強烈的能量波動,壯漢在第一時間被牽連,整個身體爆成一團血霧,而後又被白光侵蝕蒸發,徹底湮滅為虛無。
劍光與白光還在對峙著,夏征天手持寶劍,白色的雪花壁障在白光的衝擊下似乎殘雪遇烈陽般的消融了,但漫天遍野的雪花似乎沒有窮盡般的消融了又凝結。
最終,白光發出最後的耀眼,一閃而逝了,夏征天咳出一口血,收劍。臉色如寒潭,盯著符紙肆虐後留下來的直徑約有十丈的大坑。半響,喃喃輕語道:“看來這是有預謀的……”
夏淵在後麵怔怔的的看著為了保護他而受到傷害的父兄,久久呆愣,而後眼眶中盈滿了淚水。
“父皇,哥哥,對不起,是我的婦人之仁連累了你們,如果我當時殺了他的話……”說著夏淵哽咽了,覺得自己差點鑄成大錯。
“淵弟,你要記住,善良本身並沒有錯,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大俠士,但萬不可讓善良成為一種懦弱,使得你無法保護自己及你所愛之人,那便是一種罪孽!”夏宏毅溫和的對夏淵說道。
“嗯,我知道了,哥哥。”夏淵堅定的回答,伸手擦了擦眼眶。
“征天,你沒事吧?”喬伊韻有些焦急的詢問道,試煉場上能量消散,觀眾台上眾人都下來了。
“沒事,並無大礙。”夏征天答道,“看來此事是有人事先預謀好的。”
“嗯,此事必須盡快調查,看來有人用心無比險惡,企圖顛覆皇室。”喬伊韻黛眉微蹙的道,旁邊眾人皆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顯然都察覺此事的不尋常。
因為壯漢生前最後所引爆的符紙並非是尋常寶物,那是爆炸符,由符師所製,而且依據剛才的威力來看,這還是一枚品階不低的爆炸符,試煉場內的戰奴都不可能擁有如此危險的物品,早在把他們關押起來時就已經徹底排除了安全隱患,而且如此威力的爆炸符價值不菲,壯漢不可能擁有,所以此事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後一手操縱。
“幸虧朕對外一直隱藏實力,否則剛才隻怕朕也非死既傷!”夏征天神色凝重的說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怔,臉上呈現出後怕之色。
“淩獒,此事就由你來徹查。”
“是,陛下!”
“好了,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吧,至於後麵還沒有進行試煉的皇子就先取消吧,擇日再舉辦。另外,淵兒總體表現得尚好,算是合格了,大家先自行散去吧。”夏征天道,眾人紛紛離去。
……
夜晚,皇帝寢宮。
夏征天平靜的坐在書案旁,手拿一本書冊,平靜而專注的看著。
突然,他身後左右各出現一人,帶著些詭秘的氣息,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何時到來的,仿佛原本就在這裏。
“金先生,吳先生,你們來了,關於白天的那件事情你們可有什麼想法嗎?”夏征天沒有回頭,十分自然的開口,仿佛早已知曉他們的到來。
“陛下,你吩咐我倆去辦的事情已經著手進行了,以我們二人的境界可以輕易探知許多暗中不為人知的事情,相信再過一段時日,真相應該就會水落石出了。”夏征天身後左右的人不卑不亢的說道,說著,他頓了頓,有些欲言又止:“陛下,有一件事我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護衛皇宮和保護你的安全是我倆的職責,有些話我們不能不說。我們懷疑此次事件的製造者有三個懷疑對象。一,是來自大陽帝國和傲天帝國等國家派來的細作所為,我們已經發現了一些懷疑對象,二,可能是一些權臣野心極大,有意圖謀反的動機,三,可能是來自皇室內部的不穩定因素,其中皇子們之間的‘皇位爭奪賽’很有可能是造成此次事端的原因,這些皇子們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都對陛下忠心不二,但誰也不能否認沒有幾個包藏禍心。其中最可疑的有三皇子,此子生性陰狠,且野心極大,還有五皇子,忠義其外,厚黑其裏,也不得不懷疑。除此之外,其他皇子就算有此心也無此魄力和手腕,斷然鬥不過三皇子五皇子。”吳先生不鹹不淡這般說道。
“嗯,吳先生說的不無道理,其實這樣的考慮朕也有,此事可先暫時置之不理,此次他們行動失敗,背後的始作俑者肯定不會再輕易舉棋。兩位先去查吧,待有了什麼蛛絲馬跡和頭緒再來告訴朕吧。”夏征天話剛說完,兩道身影驀地消失在陰影中。
夏淵的寢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