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入馬車,馬車內空間不大不小,甚至在正中間還擺放的一張小桌子,桌麵上備好了酒壺酒杯。夏義明提起酒壺為自己和夏淵各斟滿了一杯酒。
“來,淵弟,為兄先幹為敬!”
接下來,夏義明頻頻舉杯,不斷敬酒,一邊有意無意的找各種話題和夏淵寒暄著,活像一個酒場的交際能手。而對此,夏淵則一直隨意的敷衍著。
“淵弟,聽說不久前的試煉會橫生變故,你和大哥還有父皇都沒事吧?”夏義明露出有些擔憂的神色。
“沒事,承蒙你操心。”夏淵依舊隻是冷冷的回答一句,但心裏卻升起了一些疑惑,那天在試煉場發生的事情是被夏征天下達過封鎖命令的,他怎麼會知道?
“沒事就好。”夏義明稍微鬆了口氣,又好像隨意的問道:“大哥這近半年來聽說實力精進不少啊,嗬嗬,我真是為他感到高興,父皇百年之後,榮登大統的一定是大哥啊!對了,聽說他還組織了一支私人護衛隊,我很好奇,淵弟你可以和我講講嗎?”
“那是當然,將來繼承父皇大位的一定是哥哥!”夏淵聽見夏義明誇讚夏宏毅,一時有些忘形,渾然不知話語中已犯了大忌諱,就算將來夏宏毅可以繼位,但怎麼能宣之於口呢?畢竟夏征天還在位,這是大不敬!但夏淵哪裏知道這些,夏義明一引話題就著道了。
這回夏義明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殺意,他是在試探,看夏淵站在那邊,但很快就被他隱藏得很好。
夏淵接著說道:“至於哥哥組織的那支部隊那肯定是驍勇得沒話說!你是不知道……”
“白癡!不要多言!你再說就掉進他話裏的圈套了!”劍棄及時出言製止了一頭熱的夏淵,夏淵恍然大悟,一時不說話。
“淵弟,怎麼了?為何突然不說話了?”夏義明見夏淵突然不說話了有些納悶的問道。
“沒什麼……”
頓時場麵有些尷尬,兩個人都不說話。好半響,兩人一語不發,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最終,夏義明出言打破了尷尬。
“淵弟,你現在已經是煉體境第七層,你這天賦讓五哥我都為之羨慕啊,父皇應該對你很看重吧?你就要出宮了,我們切磋比試一番如何?”夏義明的眼中一寒。
“可以。”
夏淵感覺自己心中有一股氣在升騰起來,他沒想到夏義明竟是一個如此奸詐的小人,而自己卻念及兄弟情分,也算是知無不言,卻沒想到夏義明會在言語中見雀張羅,害他差點著道。
兩人走到直通宮門外的官道一旁的空地。
“淵弟,我用與你同境界的實力和你切磋,你要注意咯!”
唰!
兩人身影同時一動,兩道劍光交錯,劍與劍相交了一瞬間又迅速各自避退,下一刻又衝上前,短兵相接,劍如飛雪,一時之間,兩人就已經打了幾十回合。
夏淵越打火氣越大,有些急不可耐,施展出了飛雪無影劍。劍氣如虹,劍法如飛雪,配合著以前修煉過的步法基礎,愈發顯得如真似幻,好似一場淩亂的雪花風暴。
劍刃的寒光一閃而過,夏義明堪堪抵住向他喉嚨斬來的迅疾一劍,眼中寒光閃爍,頓時以更加犀利的劍招回擊。
不知為何,夏淵頓時之間覺得壓力倍增,開始抵擋不住,不由更加火大,竭盡全力抵抗和反擊。
咻!
寒光一斂,夏義明的劍刃已經停在了夏淵的脖頸邊上,夏淵隻覺得一陣寒意從脖頸處的皮膚瞬間蔓延到全身。
“嗬嗬,為兄技高一籌,淵弟可認輸了嗎?”夏義明口蜜腹劍的笑著說道。
“不服!”夏淵大喝。
“住手!”不遠處的官道上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一匹神駿的大馬上坐著一位臉龐堅毅的青年人,正是夏宏毅,夏宏毅一勒韁繩,翻身下馬,喝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嗬嗬,大哥好久不見,我們沒在幹什麼,這不我剛回來就碰巧遇到淵弟要出宮嗎,所以我們聊著聊著就切磋了一番,玩玩的,讓大哥見笑了。”夏義明笑道。
“兄弟之間這是幹什麼,萬一不小心傷到了多不好。”夏宏毅皺了皺眉。
夏宏毅又看著夏淵說:“淵弟,我剛從父皇那裏得知了你要出宮的事情,怎麼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這事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萬一在外麵出事了怎麼辦?”
夏淵有些悻悻然地摸了摸頭,嘿嘿的傻笑了兩聲。然後把夏宏毅拉到一旁,悄悄地說道:“哥哥,你要小心夏義明。”
“嗯,知道,你在外麵曆練也要多加小心知道嗎?”
最後,在夏宏毅和夏義明的目光中,夏淵離開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