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2)

,赫敏咬咬唇,盡量不去想她的名字重新回歸“赫敏·格蘭傑”之後,忽略了的事實。

Well,想點高興的,比如——隨從顯形時因為某些不好的回憶失了神,而這種不太安全的運動方式最忌諱的就是走神。她降落的地點隻是覺得眼熟、好像見過,確認不出來是哪裏。不過——長度超過十二英尺的蛇在英國並不是常見生物,假如有麻瓜發現,一定早就見諸報端了。沒報導,是不是意味著那座荒宅不是麻瓜的住處?

又不能這麼想,她在那座房子裏察覺到了魔法遺留的痕跡——至少是三大不可饒恕咒級別的黑魔法。即使時過境遷、現場已被破壞,但是那種麻瓜不能消除的、猶如附骨之疽的陰冷,她熟悉得簡直就像格蘭傑夫人熟悉蛀牙。

仲夏的季節,房間卻那麼陰冷。光線很暗,爬行動物留下的痕跡和地板上的灰燼給這裏平添幾分蕭索。蜘蛛從天花板掉下來,她條件反射地揮動魔杖,咒語到了舌頭尖才想起來現在她還是沒擺脫蹤絲的未成年人。

絕大多數女生天生畏懼蟲豸,赫敏強忍發毛的感覺用魔杖把蜘蛛抽落,出腳連跺十幾下,抱著肩思考接下來是直接去找騎士公共汽車,還是用麻瓜的方式離開這間的凶宅。心念電轉,她猜到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伏地魔父親的家,裏德爾老宅。大蛇毫無疑問就是納吉尼。

這麼想著,她強撐著四處檢查,伏地魔的魔法痕跡由於她的妹妹,她恰好也知道一些。檢查的結果令她苦笑,還真是他。

沒第一時間想到是因為這個地方她沒親眼目睹,隻是聽哈利轉述鄧布利多校長弄到的前魔法部官員的記憶,說到過這裏。如果不是納吉尼,她大概還是聯係起來。上輩子被皮西斯·奧斯特裏納斯·巴沙特關在一個——僅能容納一個人彎腰進入、沒有一絲光、一點聲音、每天定時提供一頓隻有清水和麵包的食物的——小屋子整整一周,她的精神幾近崩潰,並且從此對封閉的暗室有著強烈的恐懼。

那次找到她的就是威克多爾。之後整整一年,她用了整整一年來克服這種不應該有的恐懼心理,一直陪著她的就是威克多爾。這一次不可能有人找到她,幻影移形不能分心,小天狼星不可能知道她落在了哪裏。

收起魔杖,雙臂環抱,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院子裏一棵老接骨木上,一直禿毛烏鴉哇地飛起,赫敏狠狠打了一個寒噤,擰起眉,一股怒火悄然燃起,然後像被澆了一升汽油那樣躥升。

“啪!”一聲早就聽熟了的爆響,赫敏擺出格鬥式,跳起魔杖尖端對準來人。

“嘿,赫敏,別那麼熱情,是我,小天狼星。”來人語氣輕鬆不掩焦急,他大步走來,抱住仍有些微顫唞的赫敏,快速解釋,“我發覺你在鬆手時就停下了,可是沒控製好還是走遠了點兒。別著急,赫敏。我馬上就回來找你了,但是找錯了幾個地方,好在你沒事。現在我們走吧?”

赫敏咬緊唇,推他一把,沒推開。抬頭,褐色的眼睛看著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由於我的失誤讓你遭受驚嚇,真是抱歉,赫敏,原諒我吧。”小天狼星認真地道歉,然後告誡“這次抓緊我,算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抱著你可以麼?”

自己一個人時還好,多了一位這麼關心自己的人,赫敏隻覺得鼻頭發酸、手抖腳軟。她吸吸鼻子,發現自己抓著小天狼星的袖子的手沒多少力氣,不假思索地立刻答應了小天狼星的建議。

“沒你的事兒,是我的錯。萊姆斯說了好幾次,我還是走神了。萬幸我們都沒分體,梅林保佑。快走吧,哈利他們要等急了……”

******

“比賽暫停——”巴格曼先生吼道,“醫生呢?檢查艾丹·林齊的傷勢!”

記憶像鏡子一樣被打碎,赫敏眨眨眼,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她學著哈利的動作按下全景望遠鏡上的重放和賽況分析鍵,調整了一下速度轉盤,然後把望遠鏡重新貼在眼睛上。

威克多爾和林齊以慢動作俯衝下去,鏡頭上閃過一行發亮的紫色文字:朗斯基假動作——牽製危險的找球手。當威克多爾及時停止俯衝、而林齊重重地墜地時,前者的注意力非常集中,臉部肌肉都繃緊了——其實他根本沒發現金飛賊,隻是想讓他的對手下去休息一下。現在,他達成了目的。

赫敏會心一笑,哈利急促地、激動地評論著:“我從沒見過有誰那樣飛行!克魯姆看上去好像根本沒有使用飛天掃帚,他自如地在空中飛來飛去,似乎完全不用依靠什麼,輕盈得像一根羽毛!”

“別說你了,哈利,就連我都沒看過!半決賽愛爾蘭隊打敗了秘魯隊,英格蘭隊甚至沒出線——輸給了特蘭西瓦尼亞隊,十比三百九十,表現糟糕透了。威爾士隊敗給了烏幹達,蘇格蘭隊被盧森堡隊打得落花流水。”

“喔,全軍覆沒。哈利,要我說,再過幾年你會飛得和保加利亞隊的克魯姆一樣好!你的天賦無人能敵,而且你……”小天狼星找了半天真實的褒義詞,最終隻吐出一個“你長得比他英俊!”

“咳咳!”萊姆斯扭過頭去,咳嗽幾聲。哈利的臉紅了,他似乎想辯駁什麼,但是無從說起——要他怎麼說?“我沒有克魯姆英俊”還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