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嗬……很不錯的想法。”
“難道不該是這樣嗎?”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似乎和我認識的麒麟不太相同。”
“你是說劉麒?”
聽到劉麒的名字,舒籬沉默了一下。
“我曾經也問過劉王陛下,他隻是說不必去勉強上天恩賜的神獸。”
上天恩賜的……神獸嗎?
不無好笑地想到,自己其實好像直到現在也還是沒有身為麒麟的自覺呢。我隻知道每個人都該有事情做,無論能做到怎樣的程度都至少要努力試上一試。在做之前,就想著這樣或是那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即使做不到也是正常的”,那才是讓我無法想象的事情!
稍稍斂回思緒,在我對麵的舒籬好像也恍然從自己的回憶中醒來。
“先不說那個……既然你要知道我的打算,我也就不再瞞你。”
頓了頓,舒籬示意從人退下。
更是招呼我坐到了他的近側一邊,顯得有些神秘的樣子。
“事實上,惠侯已經不在獄裏了……”
“嚇——?!”
還沒坐穩的我,一下子從座位上驚跳起來。
“怎麼可能!”
“噓——先不要這麼大反應。”
舒籬作出噤聲的樣子,讓我不期聯想起柳國的某隻無良王上。
與此同時,柳國的芬華宮裏。
“啊嚏……”
揉了揉鼻子,正匿身樹叢中偷畫宮女的劉王小聲嘀咕道:“肯定是舒籬那家夥偷偷說我壞話!”
“找到了!主上在這裏!”
飛奔而來的新任官員,眼尖地看到了因為剛才的一聲噴嚏而陡然顫動起來的樹叢。
而甫自聽到如上動靜的劉王,立刻像隻被突鳴的槍聲驚嚇到的野兔一樣,箭一般疾射飛馳而出,隻留下原地還來不及收拾的大堆畫作。
一陣風刮過,緩緩地翻開了沉睡中少年的側臉……
“怎麼可能不見掉!”
盡管壓低了聲音,我臉上顯露出的震驚之色絲毫未減。
和最初聽說到惠侯自鎖於國府大牢時,還有些懵懂的模糊思緒不同;此時,已然知道了此人的重要性之後,我當然也能想見他的突然消失,意味著怎樣的一場暴風驟雨!
“嗯……這正是我感興趣的問題……”
稍稍浮現出沉思的表情,舒籬又淡淡轉而道。
“不過現在去討論惠侯的去向,倒不如先處理好眼前最迫切需要解決的事件。”
“眼前的事件?”
目下最迫切的問題,不就是身為王的您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嗎?
除此之外,想不出還有什麼其他頭疼的事情。
從容不迫地指了指自己的頭,舒籬並沒有馬上解開我的疑惑。
“好好想想看,從我們到這裏之後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看看能不能想出事情背後的理由……”意味深長地注視我的眼睛,男人語氣依舊和緩平靜,但卻不同以往地頗為鄭重其事:“不要隻看到湖麵上悠哉自在的湖鴨,而忽略了水麵下不斷劃動的鴨腳。”
——這算是笑話嗎?
半信半疑地端視對方絲毫不帶偽作的莊肅,我有些不太確定。
湖鴨……鴨腳……
這種隱諱的講法又指的是什麼?
我們進入王宮之後,發生的事情要說最嚴重的,當屬舒籬忽然丟下群臣、拂袖而去的那一件。
當時是因為太宰大人說:六官以及其下所屬的官員自鎖於囹圄,等待新王製裁。雖然覺得這麼做確實是太過誇張了些,我並沒感到這裏麵還隱藏有什麼其他的意思。
但是經舒籬這一提起,我似乎也隱約感覺到一絲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