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微妙的動作,將兩人的主導地位直接調換了。
樓寧之不大清楚發生了什麼,剛剛還是壁咚,忽然就變成她投懷送抱了?她眨了眨懵懂的眼睛,烏黑的長睫毛下,琥珀色眼底似起清晨山間的迷霧,透出某種清純又迷離的誘惑來。
她歪著頭,鼻腔裏懶懶的一個音:“嗯?”
搭在莊笙脖子上的手若有若無,滑涼柔膩,攀爬上後背,激起一層又一層隱秘的戰栗。
莊笙將自己的背用力抵在冰涼的牆上,才將自己從萬千綺念中抽離出來,她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手指數次掐往掌心,最終目光平靜地望著她,開口:“光盯著一個地方親,會被他發現的。”
樓寧之哦了一聲,吻上了她的左唇角,開始重複上一輪。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莊笙:“……”
好在自己比她要高出那麼一點,應該不會露出破綻才是。
她這廂剛勸著自己淡定起來,不就是親個嘴角麼?心裏的鹿都快撞死了。那廂樓三姐又搞出了幺蛾子,樓寧之覺得這個不能怪自己,她長這麼大隻在牆根兒和電視裏看過接吻,對這種事保持著相當的好奇心是一個身心健康發展的青年人必備的素養,眼前一個大美人兒,自己就稍微親一下,一下下,如果她打自己一巴掌,那自己也受著。
於是她暗搓搓地把陣地從唇角轉移到了中間,最飽滿柔軟的那一點,她記得大美人兒微微抿嘴的時候似乎有一顆唇珠,不知道能不能親得到。
莊笙:“!!!”
樓寧之還在摸索,不同於唇角的柔軟溫熱觸感讓她一時間忘了自己演戲的目的,隻想再多感受一下,如果接吻是這種感覺的話,那還不賴。
不過那些人長得都沒有大美人兒好看,肯定嘴唇也沒她好親。
好像親到唇珠了,還想含一下。
樓寧之喉頭滾動,往下咽了口口水,響亮的聲音在胡同口清晰可聞。
她被自己嚇了一跳,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才好,大眼瞪眼地跟眼前人互相看了會兒,耳廓通紅,欲蓋彌彰地問道:“劉昊走了沒有?”
莊笙看著她空無一人的背後,努力克製自己跟著她一樣吞口水的**,:“……還在。”
“……那我們再親會兒?不是,我的意思是再幫我會兒忙?”
“……好。”
樓寧之這回先敷衍地在嘴角親了一下,然後直接轉移到了她的目的地,唇瓣壓著唇瓣地親了一會兒,終於如同剛剛斷奶的獸獨自出門捕獵那樣,心翼翼地探出了一點舌尖,閉上眼輕輕地將那顆飽滿的唇珠含住。
莊笙大腦裏轟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
的電流從嘴唇中央一點,漫過頭皮,一直延伸到四肢百骸,手指尖都微微發起麻來。要不是有牆抵著,她想她現在就如同一灘水一樣軟倒在地上了。
“老大!啊!我什麼都沒看見!”弟一號用岔開的五指捂著自己的眼睛,作勢就往回走。
兩人如夢初醒,貼在一起的身體觸電般彈開。
樓寧之抹了抹嘴唇,笑:“那個……謝謝你幫我這個忙啊。”
“不客氣。”
樓寧之掏出兜裏的手機看了眼,“快十一點半了,我叫輛車送你回家。”
“我自己來就行。”
“別,是我叫你出來的,應該由我送你回去。”樓寧之不由分拉過她的手,到路邊攔了一輛車,把她塞了進去,嘴巴一張,想給司機報地名,奈何她的腦子沒記住這個,隻好叫莊笙自己報了。
“回見。”樓寧之在車窗外朝她招手,笑容燦爛。
“回見。”莊笙回了她一句。
出租車一路往家裏駛去,莊笙摸著自己仿佛還在發燙的唇瓣發了一路的呆,下車才想起來,她沒有存對方的聯係方式。
不過今聽那群二代們侃大山的時候提了一嘴,她九月份會成為首都電影學院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