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笙吹了吹她的膝蓋淤青處,聲:“……聽見了。”
“對了,我下來的時候我大姐跟我,讓我替她們給你道個歉,是她們冒失了。”樓寧之還記得這個正事。
“她們有什麼好道歉的?”莊笙陰腔怪調地嘲諷回去,她倔勁兒上來,樓寧之的麵子也不好使,“她猜得沒錯,我接近你就是為了你的錢,還有你們家公司。”
“嘶——”腦門挨了一記爆栗,她抬起頭,眼底滿盛的怒意在麵對樓寧之那張臉的時候消散無蹤,歎了口氣。
“還亂不亂話?”
莊笙搖頭。
“是不是為了我的錢?”
繼續搖頭。
“想不想進我們家公司?”
搖頭,點頭,搖頭。
“這什麼意思?”樓寧之問。
“就是想進去,但是不想通過你進去。”莊笙抿了抿唇。
“好嘞。”樓寧之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耐心專注的臉,上次莊笙給她看腳也是現在這樣,這個角度看過去特別好看,“腿肚子酸,揉揉。”
“為了保持我們友誼的純潔嗎?”樓寧之想起她的不想通過她進公司,隨口道。
莊笙按摩她腿的動作頓了頓,“嗯”了一聲。
你樂意這麼想就這麼想吧。
“換個腳按按。”樓寧之,“你真不用這麼見外,就算是我讓你進的公司,也不會影響我們倆純潔的友誼。況且這個社會上哪哪兒都是關係網,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光靠你自己要出頭得什麼時候去?”
莊笙這一下的動作重了一些,察覺到以後立馬放輕。
樓寧之:“不別人,就我大姐吧,我大姐,一個普通的本科畢業生,雖然是名校吧,但是北京城裏清北滿地跑,還有什麼海歸海帶啊,把我大姐放人堆裏都能給埋咯。但是就她成了樓總,那些清北複交國外p幾幾幾全都得給她打工。你是為什麼?”
“為什麼?”莊笙歎了口氣。
“因為我爹啊,樓國慶樓董,要不是我爹打下來這萬裏江山,我姐現在也是給人打工的命,哪有這麼風光無限,走哪兒哪兒一片恭敬,又是商界新銳又是商界女王的。”樓寧之。
莊笙:“……”
你大姐知道你這麼她嗎?
樓寧之拖了一個下水還不夠,還要再拖一個:“還有我二姐。”
“你二姐怎麼了?”莊笙在心裏默默心疼了一下樓家的兩位姐姐,方才的氣不知不覺竟消了大半。
“我二姐學醫,人家四年畢業,她老人家本碩博連讀,一讀就是八|九年,我姐在她那個年紀已經帶著公司走向輝煌了,她還在醫院吭哧吭哧實習,一個月拿八百工資,不夠她出去吃一頓飯的。”樓寧之問,“靠的什麼?”
她這回發問的意思是讓莊笙回答,莊笙隻好試探著回答:“因為你爹,樓國慶樓董?”
樓寧之啪啪鼓掌:“恭喜,都學會搶答了。”
莊笙:“……”
品看多了吧你。
樓寧之嘖了一聲,:“也不全對,一半靠我爸,一半靠我大姐吧。我二姐大學沒上幾年,我大姐就接管公司了,然後我和二姐的銀|行|卡就定期有分紅轉過來。”
樓寧之作總結陳詞:“我二姐一被人家樓醫生樓醫生的叫著,光鮮亮麗吧,那也是我們家裏人給她供起來的。你家裏人……”
莊笙一僵。
樓寧之:“看你混這樣子就知道你家裏人不給力,俗話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就靠朋友,我要是你,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一定不二話,想要我幫什麼忙,就直接開口提,不跟她見外。”
“沒見外,”莊笙想跟她自己心裏的隱憂,又覺得樓寧之聽不懂她那複雜的心路,索性含含糊糊道,“再吧,我要是想讓你幫忙肯定開口。”
樓寧之開心了:“這才對嘛,咱們誰跟誰啊。”
莊笙心,我還真不知道咱倆是誰跟誰。
兩人重歸於好,一人提了一次絕交,權當扯清了。大夏的,這兒綠化好,都是樹啊草啊,於是蚊子也多,剛開始聊得不亦樂乎沒注意到,現在安靜下來,樓寧之就嬌氣地嚎起來。
“哎呀,有蚊子咬我!!!”
“隔著牛仔褲還咬呢,這什麼嘴,鐵嘴啊!”
“不行不行,咱倆換個地方聊去。”
樓寧之一條腿還在對方手上,就要火急火燎地站起來,莊笙沒有防備,眼見著她要往後栽倒,千鈞一發之際摟住了對方的腰。
眼前的姿勢有點兒尷尬,樓寧之一條褲腳挽到膝蓋上的腿勾著莊笙的腰,莊笙的手則是牢牢箍著她,上身相貼,鼻子和鼻子之間隻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樓寧之摸了把莊笙的臉,然後嘴唇印了上去,貼上對方同樣柔軟的嘴唇。
靜靜的,誰也沒動。
晚風吹拂,發絲纏繞。
分開以後,莊笙愣愣地問她:“你幹什麼?”
樓寧之搖頭晃腦,笑嘻嘻的,什麼也不。
莊笙看她笑得賤兮兮,眼角眉梢都是嘚瑟,也伸出手過去摸了一把她的臉,親沒敢親,她沒樓寧之膽子大放得開,也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樓寧之給她摸得舒服極了,心裏更喜歡她了,覺得莊笙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