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樓安之看似平靜地接受了現實,但事實上是她想回去砸東西,耐著性子,盡量不遷怒到大姐身上,近乎溫柔地問:“還有什麼事嗎?”
樓宛之:“有。”
樓安之:“……”
居然真的有。
“你。”
樓宛之:“我愛上你了。”不是好感,不是喜歡,是愛。是二十多年來相濡以沫,一年來的隱忍,在時光的一寸寸精心雕琢中將喜歡打磨成了愛的樣子。
出口的瞬間樓宛之以為她會輕鬆,像是放下心頭巨石,然而望著樓安之由於過度衝擊而直接呆滯的眼神,她的心髒又前所未有地被高高吊起。
像是審判席下被審判的犯人,樓安之手裏拿著判決的法槌。
樓安之懷疑自己在做夢。
她剛剛看到親子鑒定書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想法,現在有了。
這一定是個夢,一定是個夢。
樓宛之看著她二妹,不,明戀的心上人在她麵前閉上了眼睛,嘴裏念念有詞,過了幾秒鍾,睜開,一臉驚恐的表情。
“居然不是夢?”
樓安之難以置信道:“你是瘋了嗎樓金花?”既然不是做夢,那她隻能直接麵對了。
“我沒瘋。”
樓宛之看著她,手指了指自己:“我,年齡三十一零三個月,適齡未婚。公司市值上千億,職業總裁,可溫柔可霸道可腹黑可冰山,你喜歡反差萌也沒問題。長得好看,無任何不良嗜好,上個月體檢報告,除了胃病,其他各項指標正常。”
“你你你跟我這個幹嗎?”樓安之驚慌地往後退。
樓宛之逼近她:“既然你想談戀愛,我敢同年齡段的,沒有幾個人比我優秀。”
“你是我大姐!”樓安之兩手撐在身後,繼續往後爬。
“反正也不是親的,無所謂。”
“爸媽會打斷我的腿的。”
“打我好了,我保證你沒事。”
“我喜歡男的!帶把兒的!”樓安之丟出殺手鐧。
樓宛之嘲諷一笑:“你談過男的嗎?”
“……”沒有談過戀愛是樓安之心裏永遠的痛,但那又怎麼樣,她叫道,“談沒談不重要,但我就是喜歡男的!”
“是嗎?”樓宛之笑了。
樓安之頭皮炸起,這種老狐狸一樣的笑容,她想繼續往後,發現退無可退,一咬牙心一狠,想著自己幹脆直接跳床好了,結果沒等她往下跳,樓宛之就十分有先見之明地把她的腰撈了回來,順勢壓在了身下,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眸色漸深。
沒有經驗的樓安之也知道這是個危險的姿勢。
她試著掙脫。
“別動。”樓宛之啞聲道。
樓安之詭異地聽了話,不動了,腦子裏頓時閃過了一堆黃文描寫,下一刻是不是“我隻蹭蹭不進去了”,呸呸呸,她大姐又不是個男的。
樓宛之的吻落下來的時候,樓安之腦子裏還在想那些亂七八糟有的沒的。
感覺到唇上熱度的時候,樓安之睜大了眼睛,近距離望見了樓宛之的睫毛,又長又黑。那雙總是透露著或精明或玩笑神色的眼眸微闔,陌生又熟悉。
鼻梁高挺,白淨臉上浮現兩抹淡櫻色,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下。
這是她大姐。
她想。
反正也不是親的,無所謂。
樓宛之的聲音又響起來。
樓宛之吻了她一會兒,沒察覺到她有反抗的意思,便緩緩地用舌尖滑開了她的牙關,不緊不慢地攻城略地。她吻技極好,樓安之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被動地承受著。
一時覺得自己在浪花中沉浮,一時又覺得站立在高山之巔,腳是軟的,身上也是軟的。
樓宛之溫柔地含住了她的舌尖,輾轉輕舔。樓安之心口猛地一沉,仿佛從高山驀然墜落,忽然又有一雙柔軟的手將她托起,穩穩地放在了半空的雲朵之上。
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一聲喘。
樓宛之本來想親一下就算的,循序漸進,聽見聲音差點當場瘋了,眼角都燒起情|欲的灼紅……
等樓安之反應過來這樣不妥的時候,她的絲綢睡裙已經被撩到了脖頸,樓宛之正埋首在她胸前,嘖嘖作響,從樓安之的角度看過去,簡直情|色滿級。
啊!
樓安之趕緊把她的腦袋推開,把睡裙拉下來,罵道:“幹什麼呢你?”
樓宛之被她推得還委屈上了:“你也沒不行啊。”
樓安之:“你……”沒“你”下去。
撅個嘴賣什麼萌呢。
她要起來,樓宛之又把她撈回來,壓向自己的胸口:“今晚就在這睡吧,我保證不做什麼。”
樓安之:“不睡!”
睡個屁啊!身邊睡個大色|魔,誰能睡得著。
樓宛之:“你時候不也跟我一起睡嗎,咱們是姐妹啊。”
樓安之:“你放屁!”
剛剛壓著她親來親去的時候不是姐妹了,現在就是姐妹了?薛定諤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