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這個新奇啊。
打到大,二姐都是跟在大姐身後放冷槍或者直接上手的,雖偶爾也會在大姐那兒吃癟吧,但是還從來沒有這麼明顯的絕望過。
樓寧之對大姐的崇拜之情隨著年齡的增長與日俱增,到今到達了一個頂峰。
大姐下樓了,走路的姿勢都那麼優雅。
大姐去飯廳了,二姐正僵著身子一動不動,手裏拿著盒牛奶。
大姐抱住了二姐,然後親了親她的嘴唇,二姐惱羞成怒地跑進了廚房,大姐跟了進去。
親嘴了?
樓寧之揉了揉眼睛,親嘴了!
、啊!
樓寧之躲在廚房門外,貓著腰探頭觀察。樓宛之斜靠在流理台上,眼睛裏都是蕩漾的笑,嘴巴一開一合,似乎在著什麼。
反觀二姐,木著張臉,偶爾才開一句口,看她神色不像是什麼好話,有一句樓寧之認得口型:神經病。
她自己也經常,就是跟樓安之學的。
鏡頭切換到廚房內。
“親都親了,抱也抱了,睡也睡了。”樓宛之笑著看她,彎起的眼睛跟帶著鉤子一樣,嗔道,“你還想怎麼樣嘛。”
“……”
“想睡回來?”
“……”樓安之在心裏怒罵:臭流氓,死變態!
“你真的不喜歡嗎?”樓宛之問她,眼睛眨巴眨巴,頗為無辜。
“……”
“不喜歡我吻你?不喜歡我摸你?”不能理她,不能理她。樓安之在心裏默念,經過了昨晚上到今,以及這麼多年來相處的隱藏細節,樓家大姐和樓寧之雖然性格看似截然相反,實際上有一點非常相似,就是:蹬鼻子上臉。
如果樓寧之的蹬鼻子上臉是幼兒園水平,那樓宛之就是博士後。昨晚上好的睡覺,是睡了,結果第二還沒亮,樓安之夢中驚醒,就看見眼前一雙睜著的眼睛,嚇得她夠嗆。
本能地罵了她一頓,樓宛之沒聽完便吻住了她,連親帶摸,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那麼好技術,唇舌纏綿,手指慢移,把她揉到了身體裏,連骨頭都是麻的。樓安之一個沒開過苞的花骨朵哪受得了這種高段位的挑逗,一潰千裏,差點直接失了身,還是樓宛之主動停下來的!不停下來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呢!
有毒,這個女人有毒。
樓安之一想到,這一年來,在對方眼裏她都跟一個獵物一樣被瞄準著,更要命的是二十多年來,她都對自己懷著這樣的心思,後背就一陣寒意。俗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人可倒好,二十年都不晚。
樓安之自認不蠢,但是和樓宛之玩起來心機,她最多也就是個中學生水平,當然,樓寧之永遠幼兒園水平,心機為負。
躲著點兒,惹不起躲得起。
“還是不想我這麼舔你?”她剛這麼想著,耳垂便被溫熱的口腔含住了,舌尖輕舔,帶來一陣顫栗。樓宛之的手摸到她手上,把筷子拿下去,另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條腿流氓地擠進她的雙腿之間。手從腰間一路往上,捏起樓安之的下巴,吻了上去。
樓安之:“唔!”
嘴上不要但是身體很誠實。
一定是因為臭流氓技術太好了!
暗中觀察的樓寧之:“!!!”
舌舌舌舌吻!
她看了會兒,覺得太香豔了,不適合她這個隻有十八歲的少女,害羞地捂住了眼睛。
樓安之被吻得七葷八素,整個人軟倒在大姐懷裏,眼角餘光掃見透過大開的指縫笑眯眯望著這裏的樓寧之。
樓安之:“!!!”
樓宛之被她一頓亂打打得離開一米之外,自然也瞧見了門外的三妹,她抬手,手背朝外揮了揮,玻璃門後的樓寧之呲出一口白牙,跑著走了。
“來,繼續吧。”樓宛之轉過身。
迎麵掃過來一把鍋鏟。
樓宛之雙手舉起,作投降狀,往後慢悠悠地退了兩步:“fine”
勤勞的二姐把做好的早餐放在灶台上,大姐一手一個盤子地端著出去了,招呼:“吃早餐了樓。”
樓寧之晃晃悠悠地過來,滿臉的笑。
“去端盤子。”
“好嘞。”
樓安之把熱牛奶倒進三個杯子裏,落座,凶巴巴地瞪向樓寧之:“吃飯!”
樓寧之癟嘴:“大姐她凶我。”
大姐笑彎了眼睛,拍拍手:“凶得好凶得好。”
樓安之翻了個白眼。
樓寧之委屈:“你是不是和二姐親親了所以更偏心她了,你也可以親我啊。”
惱羞成怒的二姐眼刀子快要殺死樓寧之了。
大姐嘴角噙笑,望著她:“你吃醋啊?”
樓安之拿起牛奶杯。
樓宛之:“弄髒了我衣服待會你親自給我脫。”
樓安之:“……”
這人還能再不要臉點兒嗎?
樓寧之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為什麼她在這個家裏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樓宛之揚著燦爛笑容,把牛奶喝了,把杯子往前一推:“還要。”
樓安之:“沒有了。”
樓寧之懂事道:“大姐喝我的。”
樓宛之看也沒看她:“你自己喝,長身體呢要補充營養,看看你那胸,你再看看你二姐的,發育得多好。”
樓寧之盯著她二姐的胸看。
樓安之青筋已經爆起來了,再有人多一句話,她就要大義滅親了,樓宛之忽然收起露骨的目光,乖乖地用起了早餐。
樓寧之剛剛被她二姐“報仇未遂”,才不會去觸她黴頭,恨不得她二姐根本看不到她。
三姐妹各顧各地吃了早餐。
客戶約了樓宛之打高爾夫,樓寧之想去劇組見莊笙,隻有二姐一個人自由自在,在家裏歇著。她正做著這一整都沒有樓宛之在旁邊煩她的美夢呢,結果對方向她提議道:“跟我一起去喝茶嗎?我打,你在旁邊玩兒。”
“不去。”樓安之果斷拒絕,喝個屁的茶。
“好傷心啊。”樓宛之假惺惺道,倒是沒勉強她,一禮拜好不容易有一次不用加班,她也不願意因為自己想見她把她綁著。
樓安之往沙發上一躺,開了電視。
大姐掃了一眼,不滿:“這《倚屠龍記》你都看了八百遍了還看?”也不見她多看自己一眼。
“我樂意看,你看《盡頭》看九百遍了不也在看麼。”
“我那是為了看陸飲冰。”
“我為了看夏以桐。”
“她好看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