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後呢?”樓寧之問。
“錢沒收了,然後上交給了我爸,是我孝順他的,我爸給了我一百塊,讓我出去給他買包煙,剩下的錢當作給我的獎勵。”莊笙。
樓寧之:“我操。”
莊笙挺不愉快的心情被她弄得上揚了不少,笑道:“別操了,姑娘家家的,你能操誰去?”
操|你啊。樓寧之嘟囔了一聲。
“你什麼?”莊笙問道。
“沒什麼。”樓寧之衝她呲出一排白牙。
莊笙沒深究,歎了口氣,道:“打那兒以後啊,我就知道這個家徹底沒救了,我繼續上學混日子,直到遇到那個喜歡的人,我就開始發奮學習了。”她眼底浮上一絲冷笑,“我爸這回對我態度倒是好了不少,我估計可能是他年紀越來越大,覺得這輩子就指著我給他養老了吧,得對我好點兒,恩惠不斷,我也確實打算和他們和解了,家人沒有隔夜的仇,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
可他們不該動她的日記本,她已經那麼心地藏起來鎖好了,居然連鎖都要給她撬掉。她在那個家裏,是傀儡,是行屍走肉,是沒有自由的靈魂,出走三年來,她動搖過,也想念過那個偶爾也會有一絲溫情的家,但是從來沒有後悔過當初的決定。
“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嗎?你喜歡的人拒絕你了?”樓寧之問她,否則情勢不會這麼急轉直下。
“金魚腦不愧是金魚腦。”莊笙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我不是跟你還沒接近人家麼,就跑掉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們撬了我日記本的鎖,把我日記給看了,裏麵記了一些我很在乎的不能跟別人的秘密。”
樓寧之:“哦,那是得走,我爸媽要是敢看我日記本,我絕對跟她吵架,雖然我也沒寫過這種東西,我都讓弟一號給我寫作業。”
“找槍手你還挺得意?”
“那是。”
“好吧,我完了,是不是很無聊?”莊笙問她。
“沒有啊,不無聊,就是聽著太可氣了,你這麼好,他們居然這麼對你。”樓寧之感同身受,整個人都氣成河豚。
莊笙:“我以前不好的,出去打架,老是請家長。”
可惜在加了情人眼裏出西施濾鏡的樓寧之看來,她這叫“人不輕狂枉少年”,對莊笙的崇拜之情簡直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莊笙看著對方眼冒星星的表情,失笑:“幹什麼?”
樓寧之飛撲進她懷裏,高高興興地摟著她脖子不停蹭。
莊笙可太好了。
她真的太喜歡她了,特別喜歡特別喜歡,快趕上喜歡大姐那麼喜歡了。不對,大姐最近做了那樣的事,她暫時不要喜歡大姐了,最喜歡莊笙。
樓寧之蹭人的時候像狗,全身上下一起動,臉蹭脖子,手蹭手,腳蹭腳的,莊笙無比慶幸剛才樓寧之沒讓她換衣服,她現在穿的還是長褲,要是睡覺的短褲,裸|露的肌膚摩擦,現在怕是把持不住了。
蹭著蹭著,莊笙就感覺不對勁了,她懷疑是自己想多了,因為對方似乎是蹭七八下之後夾雜在其中又親那麼一下,嘴唇的溫度和臉頰是不一樣的。再過了會兒,莊笙確定了,樓寧之是真的在偷偷摸摸地親她。
就不能消停會兒麼?仗著自己是個直女就撩死人不償命。
莊笙開始屏氣,幻想著在她身上蹭來蹭去的不是個人,是條狗,激不起她的**。
樓寧之自以為她做得衣無縫。
以前沒發現自己心意的時候還沒有那麼明顯,現在發現了,感覺真的不一樣,莊笙整個人好像是糖果成精了,身上的味道又香又甜,甜得她想咬一口。
唉,她怎麼就是個直的呢?
樓寧之耷拉著耳朵,沮喪起來。
她停了下來,莊笙出一後背的汗,不著痕跡地舒了口氣。
樓寧之:“我想睡覺了。”
“好,”莊笙征求她意見,“我能不能先換個衣服?”
“能。’這回樓寧之同意了。
莊笙先悄無聲息地把垃圾桶放到床沿,然後把燈拉了。
樓寧之叫道:“你還沒換呢,關燈幹嗎?”
莊笙:“沒事兒,我關著燈也能換。”
樓寧之沒能看見她光著的樣子,非常失望。
莊笙換下褲子的時候,順便在床頭櫃抽了張紙巾,故意把床板弄出很大的聲響,然後在這動靜的掩護下飛快地把紙巾丟進了垃圾桶。
“睡覺吧。”她手腳規矩地平躺下來。
樓寧之可憐兮兮的在她耳邊喊:“聲姐姐。”
莊笙呼吸一滯,顫著聲音問:“什麼事?”
“你能不能抱著我睡啊?我害怕。”
“可……以……”
樓寧之就等這一句呢,一骨碌滾進她懷裏,好像剛剛那個可憐不是她一樣,心滿意足地道:“睡了睡了,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