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在她背上害羞,想著她看不到自己臉紅,便:“就問問啊,咱倆不是鐵瓷麼?還不能啊?”
能,當然能,就是出來怕嚇死你。莊笙心道。
樓寧之開始玩她耳朵,往裏麵吹氣,呼呼的:“嘛嘛。”
莊笙一個哆嗦,差點兒把她丟下去。
“你癢癢肉啊,那我不吹了,你快。”
莊笙比照著她的樣子道:“喜歡白的,最好比我白。”
樓寧之在心裏的本本上記上:白的。
“你這麼白了,比你白的怕是沒幾個了。”
莊笙沒理會她,繼續:“喜歡個兒高的,但不要太高。”比她矮兩厘米最好。
樓寧之記上:哦,高的。
莊笙:“腿長的。”
“具體多長啊?”
“顯得長就行,沒有硬性要求。”
樓寧之又在心裏記下:大長腿。
“性格活潑可愛的,黑長頭發。”
“你喜歡長頭發啊,男的長頭發看著跟流氓一樣。”
“個人愛好嘛。”
莊笙:“最好不是獨生的,家裏有兄弟姐妹,家庭和睦。”最好姐妹再搞個姬。
樓寧之嘴裏念念有詞:“家庭和睦,兄弟姐妹。”
樓寧之往下溜,莊笙托著她臀部往上抬了抬,笑:“怎麼?你要給我介紹對象啊,昨不還讓我不要喜歡男的也不要喜歡女的麼,今就變卦了?”
“才不是。”
介紹啥對象啊,樓寧之恨不得把自己脫光了打個蝴蝶結送到她床上:你看我怎麼樣?
她越琢磨越不對勁兒,怎麼莊笙的那幾個詞兒,白、高、腿長、黑長頭發、有姐妹、家庭和睦、性格活潑,怎麼聽起來都那麼像她呢?
她逗自己玩的麼?還是真想找自己這樣兒的對象啊?
莊笙也悄悄琢磨起來,三姐這兩可太奇怪了,先是看見有人跟她話就凶神惡煞的,再是勒令她不許喜歡任何人,現在又問她喜歡什麼樣兒的對象?
昨晚上還對自己動手動腳,做夢也不能做成這樣吧?別不是借著做夢耍流氓實際上是清醒的?
兩人都有點兒蠢蠢欲動,開始往一個大膽的方向假設了:她是不是喜歡我呀?
又想:我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人生三大幻覺之——我覺得她喜歡我。
兩人一般慫,就都不問,也不。但凡是誰能有樓家大姐萬分之一的決心,她們倆現在婚都結了,要兩人都有的話,孩子都出生了,能滿地跑地打醬油了。
兩人懷著同樣的心思回了家,挺晚的,洗澡的時候樓寧之在莊笙胸前看到一個可疑的紅印子,她沒問,莊笙沒,兩人相安無事地睡了。
第二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二人臉對臉,毛巾被下的手牽在一起。
莊笙上劇組去了,樓寧之心慌得很,實在是沒人能夠給她現在這樣的情況提供一下指導,她想起了她認識的唯一一個彎的——她大姐樓宛之。
她對她大姐氣還沒消呢,但是緊急關頭顧不得這麼多了,莊笙一走,她就開車殺到了她大姐的住所,拜莊笙的起居時間所賜,她殺過去的時候才早上五點半,進不去區,開始奪命追魂鈴。
樓宛之給保安打了個招呼,放她進去了,住的9樓,00平的大平層,一眼看過去就是空,樓寧之進來先吐槽環境:“這麼大你一個人住也不怕有鬼。”
“你當我是你麼?習慣了。”樓宛之披著睡袍,從冰箱裏拿了盒新鮮草莓去廚房洗,樓寧之就倚在門框邊上看,問:“給我準備的?”
“不然呢?”
“你怎麼知道我今來?”
“遲早要來的。”
樓寧之不爽道:“早知道我就不來了,人二姐搬走的時候還親自回來收拾行李呢,你可倒好,一會兒司機一會兒秘書的,真有意思。”
樓宛之在她提到樓安之的時候表情些微的不自然,很快調整回來,無奈道:“我不是怕遇見她麼,到時候讓她尷尬。”
“你跟人表白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尷尬呢?”
“樓,我不想提這件事,你要是為了興師問罪來的,我要去睡覺了。”樓宛之的語氣並不嚴厲,甚至是溫和的,溫和中帶著一絲疲憊。
樓寧之就不提了,“我當然不是為你倆這破事來的,我為的我自己,我有要緊事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