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安之臭著張臉:“把你的手從我手上拿開。”
被發現了。
樓宛之最後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摸了兩把,戀戀不舍地放開了。
三人拿了行李,晚上入住在雅典,第二乘船出海去聖島看愛琴海。
樓宛之作為大姐,自然也是苦力擔當,到達酒店後就拿著三個人的證件去前台辦理入住手續,兩個妹妹在身後嘀嘀咕咕,聲音很,不讓她聽清。
樓寧之:“二姐,你到底咋想的啊?”
樓安之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咋想的,什麼也沒想。”
樓寧之:“你還瞞著我,你今在飛機上都偷親大姐了!”
樓安之上手要揍她:“別特麼胡八道,我什麼時候親她了。”
樓寧之縮了下脖子,信誓旦旦:“你心裏想親,臉上沒表現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可是有對象的人,我什麼不知道!”
樓安之真要揍她。
樓宛之拿著前台給的各種憑據和房卡回過頭了,樓安之揚起的手飛速落下,仿佛無事發生過,樓寧之吐了吐舌頭,她算準了的,肯定不會挨打。
本來樓宛之計劃訂兩間,她和樓安之一間,樓寧之單獨一間,後來把這個計劃斃了。先不樓安之同不同意和她一間,就單樓寧之,她一個人住大房子會害怕,外麵酒店也是一樣,所以思來想去定了個套間,三間臥室的那種。房間與房間的隔音很好,晚上弄出點什麼聲音也不怕。
這樣的安排,三個人都沒有異議。
推著行李箱進了房門,一眼望過去就是寬敞,落地窗透明潔淨,月色下的海水泛著光點,一覽無遺。樓宛之盯著那個超大的落地窗看了半晌,不能幹點兒什麼還是覺得可惜。
國內大約是上午時間,三個人都沒什麼困意,分配好了房間,各自在房間裏窩著。莊笙已經開拍了,沒時間搭理她,樓寧之趴在床上搜愛琴海有什麼好玩兒好吃的,列在備忘錄裏,這幾去過以後再從備忘錄刪了名不副實的。
樓宛之房間的行李箱開著,桌子上已經擺了一係列的麵膜護膚品,開始她的臉部護理,上了年紀了,不能跟樓寧之一樣,仗著年輕可勁地作。
處女座的樓安之從行李箱裏抽出一條疊成方塊狀的床單,整整齊齊地鋪在了床上,然後枕巾、被單,把酒店的床都上了一層自己的保護,坐在了房間的飄窗上。
她這間是主臥,樓宛之特意給她留的最大的,視野也最好。沙灘上的沙子被月光映得一片銀白,纏綿的海水遊過來蕩過去,像是戀人間的追逐嬉戲。
樓安之從飄窗上跳下來,走到門口對兩個人:“我想去海灘走走,你們倆誰去?”
樓宛之頂著一張綠油油的臉從房間探出頭,嘴巴不能張太大,含糊:“我,我去!等我把麵膜洗了。”
樓寧之從床上爬起來就是,:“我也想去。”
兩個人在門口邊吐槽洗麵膜的大姐,邊等樓宛之出來,三個人一起去海灘。到了海邊便脫了鞋,入夜了,氣溫降下來,沙子踩在腳下有些涼意,但是柔軟細膩,仿佛情人的手輕輕撫摸。
樓寧之自覺地撒著歡兒跑出了一段距離,不打擾兩個姐姐解決她們的事情。她脖子上掛著單反,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就開始找角度拍攝。
從她這個地方看過去,月亮又圓又大,就在頭頂上,手一伸都能碰到。
但是出現在鏡頭裏卻又那麼,人就更了,渺茫得連隻螞蟻都不如。樓寧之笑了笑,無法不為眼前壯麗廣闊的自然所折服。
“三妹好像很開心。”樓家兩姐妹的話題,從樓寧之身上起,大約才會是最和諧的。
樓安之望著不遠處坐在石頭上仰望月亮,看似呆住了的樓寧之,:“隻要有得玩她就開心。”
樓宛之:“不是,是有人陪她玩她才開心。”
“所以?”
“沒所以,我想我也是。”
“……”樓安之忍不住槽,“你也是十八歲的孩子嗎?”
樓宛之:“不是。”
樓安之心你還算要點兒臉。
樓宛之接著道:“我十七。”
“……”樓安之掉頭就走。
樓宛之在她後麵追:“幽默一下也不行嗎?我看網上,別人都自稱寶寶,我還沒管自己叫過寶寶呢。”
樓安之:“你倒是敢!”
樓宛之:“我敢啊,本寶寶十七歲。”
樓安之感覺最近樓宛之一直在挑戰她的底線,那就讓她看看自己的底線到底有多高,滿地都是雷,看她還踩不踩。樓安之從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向後拋去,樓宛之閉眼躲避,“啊”的一聲,跌倒在地。
鑒於此人陰險狡詐前科過多,樓安之第一反應就是她在演戲,而且演技特別浮誇。
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兩步,問:“沙子迷眼睛了?”
“不止。”樓宛之閉著眼睛,表情痛苦,“好像手被什麼割了一下,沙子裏可能有貝殼,我現在看不見。”
“我看看。”樓安之蹲在她麵前,托起她的手,在月光下細細打量,還是白皙好看的一隻手,一點兒被劃破的痕跡都沒有。
又被騙了。
趕在她大動肝火前,樓宛之冷不防抓住了她的肩膀,往下一帶,樓安之本來就是蹲著的,重心不穩,被她這麼一帶直接朝前一撲,樓宛之另一隻手接住了她,正好跌進一個柔軟的懷抱裏。
兩人頭頂的銀月如霜,劃破夜色,遍地皎潔。
海風吹拂,樓安之手撐在樓宛之大腿上,穩住了身形,抬起頭,就這麼撞進對方深黑色的眼睛裏。
樓寧之正享受著美景,忽然輕輕地“臥槽”了一句,舉起單反對準了不遠處身形交疊、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
作者有話要: 發生了森莫?!
石榴一號:居然比我和石榴二號發展得還要快???
石榴二號:???
石榴三號:石榴二號不是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