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我帶你去校醫院。”她急得都帶了哭腔，“校車呢？不要的時候在眼前晃，需要的時候就不見了。”
莊笙拉拉她的手，在“坦然承認錯誤但是會讓她更生氣”和“堅持演下去女朋友會掉金豆子”間選擇了前者，莊笙很努力地稍微順平了氣，啞聲：“我是演的。”
樓寧之呆呆地看她。
莊笙解釋：“咳嗽，我裝的，不心真的被嗆到了。”
樓寧之：“……”
兩人眼睛在空氣中對視，電光火石間，莊笙往右邊一攔，樓寧之正好衝進了她懷裏，預判正確。她一手摟著樓寧之的腰，一手挽著她的胳膊，好聲好氣地問：“我犯什麼錯了？你告訴我啊。”
這個姿勢，和莊笙今上午抱別人的姿勢一模一樣。樓寧之從來沒覺得莊笙那麼會往她的怒點上踩，一踩一個準，尤其是她還這副“大義凜然”“絲毫不知悔改”的樣子，樓寧之四肢掙脫不開，猛然踮腳，用腦門撞向對方腦門，腦子裏嗡的一聲，撞了個兩敗俱傷。
莊笙頭暈目眩了好一會兒，溫熱的手掌給她揉腦袋，好笑又心疼她：“傻不傻啊你？”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樓寧之炸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好好好，我傻。”
“你……”樓寧之語塞片刻，想不出來該罵她什麼，罵重了不舍得，罵輕了不解氣，繃著臉生悶氣。
莊笙給她通紅的腦門吹著氣，趁著沒人看見低頭親了一口。姑娘皮膚白，又敏感，稍微碰一下就能紅一片，莊笙垂眼望著她，一不心思緒就飄到了其他地方。
兩人找了個僻靜地方，莊笙就隻是牽牽她手，偶爾抱抱她，吻著她的頭發。樓寧之憋不住了：“你都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莊笙：“給我個提示？”
樓寧之知道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那個女生比她差遠了，而且她無比確信對方不會喜歡其他人，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方才發了通脾氣，氣也消了一半了，便木著臉：“今上午發生的事。”
“上午？”
“你來見我之前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莊笙回憶了下，提示給得這麼明顯，她再猜不出來就真的是白當人女朋友了，“你是那個碰瓷我的女生麼？”
“碰瓷？”
莊笙把上午的事情詳細解釋了下。
樓寧之怒不可遏：“她還摸你腰了？”
“……”莊笙就知道她得炸。
樓寧之：“什麼人啊這是，是女的怎麼了，女的就不是耍流氓嗎？也不管人家有沒有對象，生撲啊。你揍她沒有？”
莊笙：“……她是個女生，我基本不和女生動手。”
樓寧之：“什麼叫不和女生動手，男的還不和女的動手，你真的是個直男！直男本男了！”
又被扣上“直男”帽子的莊笙：“……”
樓寧之越想越氣：“不行，我要去找她！”
莊笙拉住她：“你找人家幹什麼呀？”
樓寧之瞪眼道：“你護著她？”
莊笙：“……”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生氣的女人都這麼不可理喻麼？
莊笙：“我護著她幹什麼，我是護著你。”
樓寧之：“護著我你就去打她啊。”
莊笙跟她不通，索性認了，一不做二不休，眉目充滿了戾氣，道：“我不認識這人，你把她姓名、班級、電話、學號發給我，我馬上打電話約她出來打她一頓。”
樓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