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刪?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一會兒回憶起第一次見麵的那,一會兒回憶起軍訓的時候對方看樓寧之的眼神,她看不明白,但是一旦產生了她們倆有點什麼的念頭,那個眼神也被腦補成了另有所圖。
她沒有不相信樓寧之,隻是擔心她進了別人的圈套而不自知,畢竟她是個對認作朋友的人都掏出一片真心。兩個月前,自己不也是借著朋友的身份接近她的麼?她已經和自己談上了戀愛,還傻乎乎地以為是朋友關係,要是談嘉魚也借此親近呢。
樓寧之始終未醒,莊笙坐立難安,幾乎想去質問談嘉魚。可是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如果這麼做的話,反而顯得無理取鬧,是非不分。
看了幾頁書都看不下去,最後隻能坐在床頭等樓寧之醒。
上午十點半,樓寧之睫毛輕輕地顫了一下,已經坐得僵硬的莊笙緊盯著她的眼睛,隻見那睫毛顫了幾顫,竟又不動了。
莊笙心裏歎了口氣。
樓寧之閉著眼假寐,喉嚨疼,那兒有些脹痛,渾身上下像是一台被人拆得七零八落的機器,臨近報廢,酸軟無力,
她知道莊笙在看她,但是她選擇裝睡,不想見到對方。
裝著裝著就真的再次睡著了,大腦最後的意識是,她到底知道我醒了沒有?
莊笙感覺還沒有那麼敏銳,能夠察覺到在她兩次睡眠中短短的一次假寐,認命地等到了中午十二點,樓寧之睡不下去了,驀地睜開了眼,由於作息嚴重失調,心髒在胸腔裏劇烈地鼓動著。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晚睡過了,感覺一點也不好,自然將這筆賬也記在了害得她現在這樣地罪魁禍首身上。
莊笙:“餓不餓?”
“……”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
“想不想喝水?”
“……”
“喉寶糖要不要?”
“……”
樓寧之用不看她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莊笙俯下身作勢要親她,樓寧之嗖一下從床中央彈到了床沿,嗓子跟砂紙打磨過的一樣,嘶啞得不像話:“你別過來!”
莊笙聽她聲音也嚇了一跳,昨晚睡覺的時候隻是有點兒啞而已,現在卻……她霍然起身出去:“我去給你拿喉寶糖。”
樓寧之含著糖,喝了兩口水,輕輕地咳了兩下,臉色看起來很差,眼前的莊笙漸漸出現了重影,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她晃晃腦袋,卻怎麼也看不清。
莊笙的聲音跟隔著很遠的距離似的。
“樓?”
“寶寶?”
樓寧之抬手抓住了不停在她眼前晃的那隻手,握住,終於痛苦地呻1吟了一聲:“頭疼。”
嬌生慣養的三姐在一宿酣戰後光榮地發起了燒。
莊笙背著她去了醫院,吊起了點滴。
醫生問她,她含糊地可能是受了寒,然而醫生給樓寧之檢查身體的時候,看見了對方身上新鮮的吻痕,頓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莊笙尷尬得無地自容。
樓寧之吊了兩瓶水,再醒來臉色終於沒有那麼白了,就是發現自己在病房裏懵了一瞬。再看看在邊上陪床,眉目裏盡是心疼和愧疚的莊笙,心裏瘋狂奔跑過了一萬隻她二姐。
因為做這檔子事,直接發高燒進了醫院,她是不是頭一份?這樣一來她怪不上莊笙了,一直陷進對自己深深的懷疑當中。
“樓。”莊笙飽含歉意地喊她,“我……”
樓寧之神思恍惚地打斷她:“你讓我靜一靜。”
莊笙:“好。”
她是要罵自己了嗎?別罵了,打她一頓也是應該的。
樓寧之滿腦子都是:不可能,我不會這麼弱,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上次她也好好的,怎麼這次就不行了呢?
吊瓶裏的水即將吊完,莊笙去喊了護士,把針拔了,攙著手腳發軟的樓寧之回家。大受打擊的樓寧之全程都沒話,而且她嗓子還沒好,沒有聊閑話的條件。
一直到進了家門,莊笙毫無防備,樓寧之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正好是昨晚相同的位置,莊笙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從現在開始,你一個星期不許碰我。”樓寧之扶著牆一瘸一拐地坐在沙發上,並對要跟上來的莊笙做了個止步的手勢,命令道,“你去坐那邊沙發,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莊笙委委屈屈地去了邊上。
樓寧之一邊咬牙,一邊捶自己的腰,躺著還不覺得,一坐下就針紮似的疼,好看的五官立刻皺成一團。
莊笙不忍道:“我幫你吧。”
她一話,樓寧之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敢,要不是你……你……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我至於這樣嗎?”
莊笙誠心認錯:“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樓寧之瞪眼道:“你敢不敢?”
莊笙不知道這句話是理解成“你敢不再這麼做試試”還是理解成字麵意思“敢不敢這麼做”,一時卡了殼,半晌,訥訥地問:“是要……還是不要啊?”
“你還你還你還!”一個一個的抱枕朝莊笙臉上砸了過去,她理虧在先,閉著眼一動不動,有一個是一個,都砸在了她臉上。
樓寧之:“還不快過來給我捶腰!”
“來了來了。”莊笙如蒙大赦,極其狗腿地奔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 如果要評選第一弱受,一定是我們樓莫屬了﹁_﹁
石榴一號:如果石榴二號願意的話,我也願意為愛高燒【大聲嚷嚷】
石榴二號:你哪不騷了,我就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