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會兒花癡,樓寧之麻利地收拾了自己,在家裏隨便找了點餅幹牛奶之類的充了饑,馬不停蹄地趕去醫院,接了她二姐的班。
現在身邊所有人,上班的上班,通告的通告,就她一個人最閑。她在醫院守著的時候還碰到樓宛之的秘書過來,樓寧之正想著要不要糊弄或者怎麼是要糊弄過去,畢竟那麼大個公司,老總現在躺醫院裏,相當於沒了主心骨,結果秘書過來,見到她卻一副放下心的樣子,問:“樓總怎麼樣了?”
樓寧之支吾道:“還行吧,沒什麼大礙,就是要靜養。”
秘書:“那就好。”
樓寧之雖然一竅不通,但是還是關心地問道:“公司怎麼樣了?”
秘書:“一切正常,樓董今剛主持了一個重要的視頻會議。”
樓寧之:“他不是……”
秘書向她投以疑問的眼神。
樓寧之:“沒什麼,我爸在公司嗎?”
秘書搖頭:“不在,公司需要樓總親自過目的事情不多,她本人也是經常在外麵出差的。”
樓寧之:“噢。”
秘書在她身邊坐了會兒,便還有事情要忙,並留了聯係方式給樓寧之,請她在樓宛之醒過來的時候務必通知她。
秘書疾步匆匆地走,在轉過走廊的時候撥了個電話出去:“樓董,是,我在醫院了,問了三姐,也找了醫生,情況穩定,沒有大礙。”
樓安之進醫院大門,正好撞見迎麵而來的秘書,秘書朝她一笑:“二姐好。”
“你好。”
樓安之和她錯身而過,上了電梯。
“樓金花她秘書來了?”她問樓寧之。
“來了。”
“問工作上的事嗎?裏邊人都這樣了,她能話嗎?”
“不是。”樓寧之神情古怪道,“她秘書爸爸接手了公司的事,是不是要收回大姐的權力呀?”
“……你看多了?咱們家除了樓金花,有一個有經商頭腦的嗎?”雖然樓安之對樓國慶把樓宛之打成這樣心存怨言,也不至於全盤否定她父親,“他要是真的想收回公司,就不會讓秘書過來了。”
“哦。”
樓寧之低著頭,:“我覺得爸爸這次做得不對。”
樓安之:“你以為我覺得他做得很對嗎?”
兩人又不話了,樓國慶不在,在的話她們倆也不能怎麼樣,現在能做主的當事人樓家老大還躺在裏麵監護著呢。
又一的下午,樓宛之被轉進了vip病房,大概五點一刻的時候,她醒了,這次是徹底的清醒,比之前渾渾噩噩地昏一陣醒一陣好多了。
樓宛之先是歎了口氣,傷口疼,笑了一下,便呲牙咧嘴了,:“我現在這副尊容,你們就不要一直盯著了吧?”
她被包成了木乃伊,尤其是右手和右腳,包得一個有三個大,腿還吊在半空中,一隻手做了固定,另一隻手輸著液。
樓安之:“你在房裏挨打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你會是這副尊容呢?”
她背過身去,:“我去外麵走走。”
樓宛之:“……”
當著她的麵哭有那麼丟人嗎?
樓寧之喊了聲:“二姐。”
樓安之頓了下腳步,樓寧之把她拉回來,:“還是我出去走走吧,順便買晚飯回來,我隨便買,你隨便吃。”
她溜得極快,病房裏就剩下樓宛之和樓安之兩個人。
樓宛之在後麵一唱三歎,:“你看我一眼啊,再不看我我要死了。”
樓安之用一雙極力忍淚的紅眼睛瞪著她:“你再那個字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