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莊笙覺得這問題有點兒傻，秦翰林就是個同，誰敢在他麵前恐同，恐也不恐了。
“等等，我換個問法，你介意和女人談戀愛嗎？”
正在和女人談戀愛的莊笙：“……不介意。”還很樂意。
樓寧之在邊上吃吃笑。
秦翰林：“什麼聲音？”
“沒什麼。”莊笙伸手把她嘴給捂住了。
秦翰林：“你哪有空？”
“您的意思是……”莊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翰林：“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出來聊聊。”
莊笙立即道：“我什麼時候都有空！”
秦翰林挑眉：“不用回家過年嗎？”
莊笙：“我最近一直在北京，可能初三回去，可以改時間，您要挑一的話哪一都行。”
“正好我也不用回家過年，”秦翰林，“那就初二吧，具體時間地點我回頭再發給你。”
莊笙：“我來定地點吧，您告訴我時間就行。”
秦翰林：“也行。”
秦翰林關了免提，把電話掛斷了，一直在旁觀他打電話的秦翰林愛人道：“你這東拉西扯的，有幾個問題是為了選演員的？”
秦翰林笑道：“一個沒有，我就是和人隨便聊聊。她都有這麼一張臉了，現在隻差演技沒看到，聊是為了測試一下她和我有沒有緣，那種冥冥之中注定的導演和演員的聯係，你能理解嗎？”
他老公拆台：“我不能理解。你就是在家裏閑的，想找人嘮嗑，然後發現這姑娘還不錯，試鏡之前先聊會兒吧。不瞞你，要不是了解你，我真的覺得你是個直男。”
“誰基佬不能愛美人的，我隻是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別人羨慕不來。”秦翰林放下手裏的ipad，身體往後仰，兩手枕在腦後，“希望底下的美人都能爭口氣，到我電影裏來拍戲。”
“押韻了。”他老公給他鼓鼓掌。
“謝謝。我初二什麼時候有空來著？”
“下午，兩點後六點前。”
“那我回信了，你幫我記一下有約，免得又忘了。”
莊笙通話結束沒幾分鍾就收到了秦翰林的消息：【時間，初二下午兩點半到六點，一個試鏡，即興的，加油】
樓寧之搖她肩膀：“啊啊啊可以試鏡啦！”
莊笙呆呆地坐在原地，目光失焦。
“怎麼了？”樓寧之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沒事。”莊笙道，她嘴角牽出了一抹笑容，雙臂展開抱住了樓寧之，感謝的話不出口，歎息著，“我愛你。”
“我也愛你。”
樓寧之和她抱了會兒，就催促她去書房：“你快去做功課，試鏡一定要通過。”
她以前雖然沒有抱怨過莊笙經常熬夜，但是目光裏偶爾會有埋怨，大概是對她經常不能陪著她不滿。樓寧之是一個害怕孤獨很需要陪伴的人，所以莊笙盡量在不工作的時候抽時間陪她。
現在卻截然相反，她在督促她，莊笙不認為是她轉性了，忽然就喜歡一個人呆著了，而是想讓她的夢想發光，為此她可以一步步做出退讓，並且為之付出努力。
莊笙從床上爬起來，：“那我去了。”
樓寧之揮揮手：“去吧，加油。”
莊笙笑：“嗯。”
隻是進了書房的莊笙臉上難以保持那樣的笑容，她坐在書桌前許久，愣神了將近十分鍾，才把關於秦翰林的網頁打開，找到他所有的電影，一部部地下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