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想把誰弄哭?”
“打個比方。”
“比方也不行。”
“那就不比了。”莊笙招架不住地捏了捏她叭叭叭起來牙尖嘴利的唇瓣,,“你不許再提這件事情了,吃火鍋去。”
“不想出去吃,想在家煮。”樓寧之心血來潮道。
“那就去超市買菜。”莊笙往臥室走,“我得挑件帶帽子的衣服,走在路上不容易認出來。”
“我新買了一款口罩,黑色的,挺多明星用的,擋得特別嚴實,我給你找找啊。”
兩人一頓忙碌,二十分鍾後,全副武裝地攜手出門。莊笙套了一件黑色羽絨服,拉鏈拉到最上麵,臉上是口罩,帶了一圈兒毛毛的帽子一直拉到了眉毛,隻露出一雙眼睛。樓寧之同款口罩,同款羽絨服,戴了一頂絨線貓,長發披散下來遮住耳朵。
走在區裏,樓寧之鬼鬼祟祟的左看右看,莊笙不知道她看什麼,問道:“怎麼了?”
“怕有人認出來你。”
莊笙:“……方圓十米,沒有一個人影,你戲過了啊。”
樓寧之收回打探的視線,:“我這是未雨綢繆,提前培養鏡頭感,萬一有一你就被拍到了呢,咱們倆在一起約會的時候肯定不少,老被拍媒體肯定要亂的,再一扒我的身世,你傍大款的緋聞就坐實了。”
莊笙:“……”
這都什麼跟什麼。
樓·大款·寧之:“怎麼樣?怕了吧?”
莊笙兩手抱拳,奉承道:“怕了怕了。”
樓寧之:“趁著沒人,你背我會兒,我走累了。”
從樓上下來,包括電梯的垂直下降距離,兩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走出兩百米,但是樓寧之累了那肯定就是累了,她任勞任怨地蹲下身把三姐背起來,走到大門的地方,樓寧之從口袋裏掏出來門禁卡,滴了一下,大手朝前一揮:“出發。”
北京城裏一到過年,整個城市便空了大半,要不是以防萬一,莊笙都想在稀稀拉拉的超市裏把口罩摘了,真的熱。
樓寧之走到蔬菜區,開始瘋狂往推車裏麵扔東西,莊笙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忙組織她:“是不是有點兒多了啊?我們倆吃不完。”
“誰是我們倆了?”樓寧之在來的路上已經改了主意,,“我們去醫院和我二姐一起吃。”
“那還得自帶個鍋?”
樓寧之點頭。
“好吧。”莊笙問,“你二姐喜歡吃什麼?”
“肉。我待會兒去給她拿。”
莊笙:“你拿完了在原地等我,我去買點兒丸子,蝦丸和魚丸你喜歡哪個?”
“魚丸。”
莊笙比了個“k”的手勢,往另一個區域走去。
……
“有人敲門。”樓宛之出聲喊正在另一張床上看書的樓安之。
“來了。”
樓安之拉開門,被一堆塑料袋擋住了所有的視線。“當當當當”,塑料袋分開,樓寧之的臉從中間露了出來,“surprise~”
她把一堆東西都堆在了桌子上,隨後進來的莊笙懷裏抱著一口帶包裝的多功能煮鍋。
“你們這是?”
“樓非要過來一起吃火鍋。”
樓安之還沒發話呢,在床上的樓宛之吸取慘痛教訓,提前為自己發聲:“我也要吃,別把我給忘了!”
樓安之回頭:“吃什麼吃,你一個病號吃什麼火鍋,我給你下樓買個粥。”
“你這是歧視病號!”樓宛之用僅僅能動的幾個手指發表著嚴正的抗議。
“歧視你怎麼了?病號沒人權,閉嘴。”樓安之威脅,“你再噘嘴?”
樓寧之:“……”
一沒見二姐變得更凶了啊,此時應該心疼一波大姐吧……
莊笙打圓場道:“要不問一下醫生吧,隻吃一點兒應該沒問題的。”三個人涮火鍋,一個人看著這也太殘忍了一點兒。
樓安之:“我就是醫生。”
莊笙和樓寧之同時向床上的樓宛之投去同情的目光。
莊笙:“那什麼,我去洗一下菜。”
樓寧之:“我也去。”
兩個人挨挨擠擠地去了洗臉池。
樓宛之若有所思地注視著樓安之,她憑借著敏銳的感覺又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樓安之在樓寧之和莊笙麵前對她會表現得格外地凶,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還是有不少好臉色的,這是為什麼呢?
樓宛之覺得她自己可能都沒發覺這件事。
趁著兩個人都溜了,樓宛之喊了一聲樓安之,對方稍微低頭看她,“怎麼了?”
不盛氣淩人,也不冷淡,就是很平常的她習慣了的那種語氣。
樓宛之問她:“你為什麼對著樓,就對我特別凶?”
“有嗎?”樓安之真沒發現。
“有啊,你回憶一下,你剛剛還叫我閉嘴。”
“噢,凶了嗎?”
樓宛之委屈巴巴:“凶了。”
“那就凶了吧。”樓安之毫無悔改之意。
“你是不是怕她現在你喜歡我啊?”樓宛之嘴角噙笑,開始套話。
“什麼叫怕她看出來,我本來就喜……”樓安之刹住了車,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就是你和爸媽出櫃的那種關係。”樓安之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明知故問,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