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狂風始於(2 / 3)

莊笙心不但要有意思,最好是輕鬆一點兒的,一點都不費力的,當然實話是不能的,這輩子都不能和樓寧之實話。

“跳舞吧,我看健身房裏就有專門教的,鍛煉力量的舞蹈。”

“我下回去看看。”樓寧之握拳,看了看自己手臂繃緊時軟綿綿的線條,,“我這個肱三頭肌還不夠發達。”

莊笙憋笑。

樓寧之:“二頭肌好像還行哈,以後是不是著重練三頭肌?”

莊笙噗嗤一聲,笑倒在床上。

樓寧之:“你笑什麼?”

“沒什麼。”莊笙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一本正經地糾正她道,“你反了,上邊這個才是三頭肌。”莊笙著上手捏了一把,樓寧之被碰到癢癢肉似的,笑了出來:“別動。”

她這麼一莊笙自然不可能不動,各種找她的癢癢肉,最後以樓寧之惱羞成怒一頓亂咬,莊笙喜提十個牙印告終。

鬧完又溫存兩次,兩人到最後都是秒睡過去。

第二早上樓寧之先醒,她是突然驚醒的,仿佛是做了個什麼噩夢,自己都被自己驚訝了一下,手在身側摸了摸,摸到一片溫暖的皮膚,樓寧之偏頭看去,莊笙睡得依舊很沉,嘴巴地張開,像是鼻子不夠她呼吸似的,眉眼都壓著什麼重擔一樣,透著深沉的疲憊,清晨的光線一照過來,眼下那一圈青黑便明顯起來。

樓寧之手指在她眉心輕輕地揉了揉,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莊笙和她不一樣,她不是學生,沒有寒暑假,她是個演員,而且是一個想出名的很努力的演員,不是為了別的事不陪自己,隻是因為工作而已。她為自己做的還不夠多不夠好嗎?換位思考一下,自己也不會比她做得更好了。

樓寧之起床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去學校報了個道把學生證交了——班委統一收上去蓋章,路上早點攤帶了兩份早餐回來,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等莊笙醒。

沒玩兒手機,就幹等著,偶爾會過去親兩下,玩玩莊笙長到逆的眼睫毛,摸摸她的手指手背。莊笙再怎麼睡得沉,也被她時不時的動作給弄醒了。

“嗯……”莊笙嚶嚀一聲,睜開了眼睛,視線裏映入一張明晃晃寫著“我什麼都沒做不是我的錯”的臉。

“醒了?起來洗漱一下準備吃早餐。”

“還是有點困,我晚點再吃吧。”莊笙再次合上眼。

“那好吧。”樓寧之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又一次鑽進了被子裏,睡回籠覺。

兩個人一直昏睡到了中午十二點,才姍姍起身,樓寧之明正式上課,所以今是能夠自由出去浪的最後一,莊笙洗漱的時候,她把京城裏她能想到的好吃的店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陷入了深深的糾結當中。

莊笙換好衣服了,她還在床上沒動,腦子裏剩下了兩個選項,抉擇不出來,問:“海鮮還是西餐?”

“海鮮。”莊笙拍板。

樓寧之情真意切地讚頌她:“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帥嗎?每次在我下不了決定的時候能夠果斷地幫我作出選擇。”

莊笙謙虛道:“過獎了,你看都不看單子直接大手一揮買單的樣子也很帥。”

樓寧之:“一家人不兩句話,彼此彼此。”

兩人商業互吹了一番,莊笙給樓寧之換好了衣服,兩人一起出門去吃海鮮,撐了個肚圓腸肥,莊笙在默默思考著得跑多少公裏才能把吃進去的熱量給抵消掉,樓寧之已經計劃好了晚上吃什麼:“就西餐吧,三裏屯有家挺好吃。”

莊笙:“……”

舍命陪君子了。

兩頓飯中間不可能一點時間也不隔,兩人手牽著手在人少的公園裏散了散步,樓寧之邊走邊感歎,“馬上就到春了啊。”

“你最喜歡哪個季節?”莊笙問她。

“秋,不冷不熱。”樓寧之答完問她,“那你呢?”

“夏。”

“為什麼?夏那麼熱。”

“因為……”莊笙垂下眼簾,輕聲,“是在夏認識的你。”完趕緊把臉轉到了一邊去,囁嚅道,“所以,夏很好。”

樓寧之發現自己居然錯過了這麼好的情話的機會,便:“我剛錯了,其實我也最喜歡夏,尤其是遇到你的那。”

莊笙:“……”

她就當這是情話吧。

樓寧之:“我給你講土味情話吧?”

莊笙:“……”

拜之前搜集資料所致,樓寧之土味情話的造詣高深,土兼尷尬,莊笙聽了五個以後,實在受不了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表達無聲的抗議。

樓寧之:“……我不了,你把手放下來吧。”她自言自語道,“真的有那麼不堪入耳嗎?我覺得還挺有新意的啊。”

莊笙:“你可以選擇唱歌給我聽,和情話一樣的,而且你唱歌的功力比起來情話高深太多了。”

樓寧之給她清唱了一段《如果沒有你》。

莊笙賣力地鼓掌。

樓寧之開始了鄧麗君金曲循環。

莊笙拍手拍得手都疼了。

兩人一個唱累了一個聽累了,肩靠著肩在長椅上休息,偶爾有人路過,視線往這裏看,莊笙就會立刻把頭低下來,帽簷往下拉,兩人著著話被打斷了好幾次。

樓寧之不勝其煩道:“我們還是回去吧,找個安全的地方。”

“回家?”

“不,去醫院。”樓寧之上次走的時候和她大姐了下個月見,下個月的第一就是今。她手伸進脖子裏摸了摸,她的新項鏈還沒有去炫耀呢。

今的樓總vip病房和以前很不一樣,樓寧之還沒進門呢就聞到一股撲鼻的花香,迎麵而來的樓宛之助理抱著兩束花出來了,向她打招呼:“三姐好。”

樓寧之下意識回了一句,:“你好,這花是……”

助理:“來看樓總的人送的,太多了,隻能扔到外麵去。”

樓寧之點了下頭,腦子裏卻仍舊是一頭霧水,先前這裏還安安靜靜的,怎麼突然就來一堆探病的。她敲了敲房門,得到了一聲請進。

樓宛之的秘書坐在床頭,正在給樓宛之彙報工作,樓宛之朝她做了個“先坐那兒”的手勢,然後食指在嘴唇上比了個噤聲。

樓宛之用打著石膏的那隻手費力地在文件夾最後一頁簽上了自己的大名,:“你給我撥個電話給杜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