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一副受到驚嚇的模樣:“你什麼?!”
大掃除這種事情她從來沒有參與過,除了過年的時候被樓媽媽強拉著全家人一起大掃除,那種時候她都是能劃水就劃水,恨不得把自己藏得誰都找不到。
莊笙也為她的反應而疑惑:“大掃除啊。”轉念想想,樓寧之嬌生慣養沒幹過活兒也正常,她,“你看著我做也行,是我想打掃。”
樓寧之:“哦哦哦,嚇我一跳,我以為有我事兒呢。但是我明要上課啊。”
莊笙:“那就晚上。”
“行倒是行。”樓寧之,“但是你幹嗎非要自己做,阿姨會來打掃的啊,一周來兩次。”
“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這周三讓她不用來了吧,還能省幾百塊錢。”
“好吧,我去給她發個消息。”
樓寧之抓了抓後頸,莊笙聽見她的自言自語:“幹嗎費這勁,怪累的。”
莊笙的動機很簡單,做這件事會讓她感到幸福,看著屬於自己的房子在自己的雙手下變得幹淨、整潔,愛人住在自己親手打掃的房子裏,感覺和她匆匆回家住在家政阿姨打掃好的房子裏,是很不一樣的。
樓寧之給家政阿姨留了個短信,刷了一遍微信,仰頭向後望著莊笙,:“我大姐還是沒回我消息。”
“可能睡覺了吧。”
“這麼重要的時候她怎麼能睡覺呢,還不到十一點。”
“白累壞了吧,我看我們走之前的那會兒她就開始打哈欠了。”莊笙。
“那誰讓她工作這麼拚的,我爸公司管得好好的,她非催命鬼似的重新接了過來,你看她那雞爪子一樣的右手,簽名的時候都在抖。”
“大姐雞爪子,心她教訓你。”
“我就跟你,你不告密就行了。”樓寧之饒有興致地“誒”了一聲,揶揄著瞧她,“你現在叫大姐越來越順口了,都快比我自然了。”
“我不是,我沒有啊。”莊笙笑道。
“你就是,你就有。”樓寧之,“你過來。”
莊笙坐到她身邊,樓寧之一個熊撲把她撲進了沙發裏,塗了她一臉的口水,莊笙閉著眼睛,笑得停不下來。
樓寧之兩手捏著她臉頰,道:“什麼時候嫁進我們老樓家,!”
“為什麼是我嫁給你,而不是你嫁進我們老莊家?”
“因為我們老樓家人多勢眾,你要是不同意,我大姐一個招呼就能叫來成千上萬的人打瘸你的腿。”
“厲害了。”莊笙從她的擁抱裏掙紮出兩隻手鼓了鼓掌,道,“謔,打斷條腿需要成千上萬人,難道我是條蜈蚣嗎?”
樓寧之愣了一下,旋即噗地笑出聲來,搖晃著她的肩膀“啊啊啊啊”地控訴她:“哎呀你好煩啊。”
“我沉穩的時候你我死板,我幽默的時候你又我煩,”莊笙想了想,押了個韻,“做女人好難。”
樓寧之快笑瘋了,從沙發上滾到地板上。
莊笙從平躺變成側身躺在沙發上,手撐在臉頰上,忍俊不禁地問:“你還行不行了?”
“哈哈哈哈。”樓寧之的笑點已經被點中了,滿地打滾,短時間內根本停不下來。
莊笙根據經驗,先去桌上倒了杯水過來,耐心地等著樓寧之捂著肚子喊“不行了,我要喝水。”
三分鍾後,樓寧之上半身已經挺直了,一手按著肚子一手捂著胸口,喘氣道:“不行了,我要喝水。”
莊笙把水送上,樓寧之一飲而盡。
莊笙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悠著點兒。”
樓寧之甩鍋道:“都怪你。”
莊笙接鍋:“是是是,都怪我。”
樓寧之緩了會兒,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房間走去,進門直奔著床就過去了,莊笙趕在她倒進床上之前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
在樓寧之的預想中,她此刻應該已經深陷柔軟的大床裏了,但是想象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她整個身體和地麵呈四十五度夾角,一隻手從後麵提住了她的衣領。
樓寧之炸了一身的毛:“幹嗎???”
莊笙:“剛在地上滾過就往床上躺,髒不髒?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