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宛之回神,捉過她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指,在指尖輕輕地啄了一口。
樓安之心尖微微顫了下。
“你……”
“我愛你。”樓宛之眼眸裏布滿了星辰,望著她認真地。
樓安之又是害羞又是奇怪,她怎麼這麼突然,突然過來,突然親她,突然表白。
“我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回去值班吧。”樓宛之道。
“那我……”樓安之往值班室門口看了一眼。
“去吧。”
樓安之站起來,視線在周圍轉了一圈,飛快低頭,溫暖幹燥的唇瓣在樓宛之唇瓣上擦過,抬頭:“我進去了。”
樓宛之恍恍惚惚的:“嗯?進哪兒?”
樓安之無師自通地領會了她的意思,在她耳邊:“等你好了的。”
樓宛之呆愣道:“啊。”
她剛才了什麼?
樓安之背著手進門了,留下樓宛之一個人在原地消化。
樓安之今晚上值班老是走神,好在在方才那個病人之後再沒有什麼情況,她睜著眼睛到了早上和同事換班,頭重腳輕地回了樓宛之的病房。
樓宛之在病房裏鍛煉,除了來回走動以外,還加了力量訓練,主要鍛煉上肢。
樓安之問她:“你幾點起的?”
樓宛之:“起來一個時了,我助理馬上過來送飯了,你要跟我一起吃嗎?”
“吃吧。”樓安之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她道,“你這樣光練左手不會不平衡嗎?”她右手幹不了重活,自然也不能舉啞鈴。
“不會,左手練好了,我就用左手。”
樓安之臉騰地紅了。
“什麼呢你?”
“你自己的,昨晚上,你等我好了就那什麼。”
“那我的也是——”
咚咚咚——
“樓總。”
樓宛之助理來了,帶著早餐。
樓宛之:“進。”
助理把餐盒擺在桌子上,樓宛之朝他擺了擺手:“行了你回去吧,今放你一假,不扣工資。”
助理高興地離開了。
樓安之洗了手,從袋子裏抽出筷子拆開,把包裝袋的醋倒進碟子裏,夾起一個蟹黃籠包在醋裏蘸著,問:“怎麼突然給他放假,今又不是雙休。”
樓宛之:“啊。”
樓安之:“……”
樓宛之:“哦,那什麼,你待會兒不是要睡覺嗎?我怕工作會打擾到你,秘書我也放假了。反正公司我最大,我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有急事他們會給我打電話的。”
樓安之:“嗯。”
她把蘸好醋還沒來得及送進嘴裏的包子喂給了樓宛之,重新夾了一個。
樓宛之剛一吃進去把包子吐了出來:“嘶——燙燙燙。”
樓宛之從紙巾盒裏湊了張紙巾,在嘴角流下的湯汁擦了,吐著舌頭,手扇著風,她眼睛裏都燙出了淚水,控訴道:“這是湯包,你是不是想燙死我?”
樓安之:“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他外帶過來已經涼了。”
樓宛之抽了張新紙巾擦著自己的眼淚,:“舌頭麻了,要親親才會好。”
樓安之:“……”
樓宛之好不容易找到個她沒法反駁的機會調戲她,大著通紅的舌頭,道:“你親不親?”
樓安之還能怎麼辦,親。
又是一次差點兒被樓宛之吻到窒息的經曆,樓安之十分好奇她這個人是怎麼能在人前保持著端莊冷淡的總裁麵孔都不破功的,在自己跟前整一個隨時隨地都在發情的“禽獸”,當然,她承認這裏麵有一部分原因是一年多以來,樓宛之對她出於看得見吃不著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