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是母老虎(1 / 3)

樓寧之那裏拷來的資料,對口的樓安之在這一年裏看了個七七八八,有些喜歡的有重要參考意義的還專門在自己私人電腦裏建了個文件夾收藏。當時她還沒有起要真的和樓宛之在一起的心思,就是出於一種莫名的直覺可能會有用。

樓安之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彎了,而且還是彎在她朝夕相處的樓宛之手上,世間現實發生的事情,比裏還要奇妙。

樓安之在床上東想西想,最後撐不住濃濃的困意,合上了眼皮緩緩睡去。

樓宛之在桌邊吃完了包子,剩下的包起來放在了一旁,抽了張紙巾把桌上擦了,然後坐在凳子上發呆。她想的事情和樓安之異曲同工,都是怎麼能完美並且盡快地把她吞吃入肚。想著想著就感覺身體不大對勁了,趕緊打住了,撐著她的拐出門了。

樓安之在房間睡覺,她不能再走來走去,隻好去外麵鍛煉,她的腿腳漸好,出去遛彎兒的事情不再要人陪著。夏太陽出得早,空氣都是熱融融的,有來陪家人朋友看病的人都抬手遮著陽光,樓宛之倒是不然,她在病房裏悶了這麼久,隻要是陽光她都愛。

樓宛之沿著平坦的路緩緩地往前走,身心都放鬆下來,路過的人見到她都會體貼地讓開路,有同樣是病人——坐著輪椅的、拄著拐杖的還會衝她微笑。

樓宛之走累了就在路邊歇一下,歇夠了繼續走,太陽越升越高,樓宛之抬起袖子擦了擦,循著原路往回走。回到病房的時候樓安之還沒醒,連姿勢都沒變過。

樓宛之給她蓋了被子,拖了把椅子過去,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

樓安之從早上八點半睡到了中午十二點,她因為睡姿不好,睡得脖子酸疼,一邊身體都快麻木了,想抬胳膊伸個懶腰緩解一下,一抽胳膊沒抽動,有一隻手似乎被誰握住了。

樓安之睜眼,隻看到一個淺黃色的腦袋——樓宛之之前染了發,在病床上躺了這麼久,顏色褪得差不多了,成了這個顏色。

樓安之這段時間經常見她在床上睡覺,但是這次她清晰地感覺自己在發現睜眼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她之後心裏的觸動,一個聲音從內心鑽了出來,聲地了一句:“這輩子估計就是她了。”

樓安之用沒被壓住的那隻手在她柔軟的頭頂輕輕地撫了一下,手感好得出乎想象,她沒忍住,摸了一下又一下,最後手指從頭發摸到了鬢角,再摸到了略微凹陷下去的臉頰,頓了下,指腹點在她微張的唇瓣上,軟軟的,和她本人給的強勢感覺很不一樣。

樓安之奇異地領會到了昨晚上為什麼樓宛之和她接吻那麼激烈。

樓安之沒抽回手,給自己換了個平躺的姿勢,但是這樣一來她沒辦法完整地看到樓宛之,便一直使勁低著頭,沒多久就支撐不住了這種扭曲的姿勢,仰著頭緩會兒。

握著她的那隻手動了動,床沿也傳來細微的響動,樓安之條件反射選擇了裝睡。樓宛之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抽氣聲,估計也是趴得脖子疼。

然後樓安之感覺一隻手落在自己眼睛上方的位置,她睫毛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樓宛之眨了眨眼睛,眸心劃過一絲狡黠笑意。

她隻是想輕輕地摸一下樓安之的額頭的,沒想到發現了她在裝睡,大好時機。樓宛之先一瘸一拐地去確認門已經上了鎖,然後去衛生間洗了手,用毛巾仔細地擦幹,指甲倒是不用剪,從她能下地那起,她就隨時為了這件事準備著,新長出來的指甲沒有過夜的機會。

樓安之眼睛悄悄撐開了一絲縫,朝洗手間的方向疑惑地打量著,不知道樓宛之打的什麼主意。

腳步聲重新響起,樓安之又重新裝起了睡。

樓宛之見她依然閉著眼睛,心裏大笑要助她,樓安之還不知道自己這個裝睡的主意一開始就錯了,給了樓宛之可趁之機。

樓宛之這間病房裏除了基礎設施很好外,床也很好,不是普通病房裏的單人床,樓安之睡的這張陪護床也有一米五,躺兩個人綽綽有餘。

樓安之原先為了躲樓宛之是靠著一側睡的,現在即使平躺下來,另一側也空著很大的一塊位置。

樓宛之順利爬上了樓安之的床。

樓安之心裏頓時警鈴大作,立刻就要“醒”過來,樓宛之已經單手捧過她的臉頰吻住了她。

前晚上,樓宛之就苦於沒有機會兩個人製造同床的機會,現在樓安之這一番操作等於是送羊入了虎口,她要是清醒著的,絕對不會給樓宛之這個可趁之機。

樓宛之一直都知道樓安之哪裏敏感,手從領口,一路往下解開扣子,頸部肌膚溫暖熨帖,貼在幹燥的手掌上,樓安之繃直了背脊。

別樓安之看了一年的資料,她就是看了十年的資料,沒有實戰經曆也是個紙老虎。

她目前唯一能勝過樓宛之的就是體力,但是樓宛之還有其他操作,樓安之一掙紮她就碰到了她的傷口,開始喊疼,嚇得樓安之一動不敢動,隻能任憑她處置。

衣服丟在了床尾,樓安之牙齒咬在自己白淨手腕上,咬出一排淺淺牙印,另一隻手五指張開,探進樓宛之柔軟的發絲裏。

樓宛之把她手拉下來,回來和她重新接吻。

“喜歡嗎?”

樓安之仰頭,在她下唇輕輕咬了一下。

“我就知道你喜歡,悶裏騷。”樓宛之笑起來,偏頭去輕吻她通紅的耳朵。

樓安之竭力忍住自己要去迎合她的本能衝動。

樓宛之的準備工作做得相當細致,兩人額角都沁出汗來,最後樓宛之貼在她耳廓,又舔又吻地問她:“可以嗎?”

雖然事情的發展和自己想象中大相徑庭,但是都到現在了哪有什麼不可以,樓安之正要答應,二十四時待機的手機鈴聲叫了起來。

她倏然看向床頭。

樓宛之心裏咯噔一聲:完了。

樓安之伸出手,樓宛之想也沒想按住了她的手,頓了一秒又放開了,樓安之接起來電話,剛聽那邊話表情就嚴肅起來:“我在,在醫院,我馬上過去。”

樓安之抽紙巾擦了一下,把丟在一邊的衣服飛快地套上,再從牆上摘下掛著的白大褂抖開穿上,麵帶歉意地對樓宛之:“不好意思,有個病人,急著讓我過去看看。”

樓宛之毫不掩飾的流露出自己的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