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眉目之間湧上熟悉的不耐:“知道了,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樓安之也不高興了:“你是怎麼回事,吃槍|藥了?我的事和你的事這是兩回事,別我一話你就記者拉著我共沉淪,退一萬步,別我這沒這情況,就算有,和你的也不衝突吧,我是你姐,還不夠資格教育你兩句嗎?”
樓寧之知道自己理虧,但是她不想這件事,忍了忍,低下心氣兒道:“我聽進去了,我們能不能不這件事了,你一我就心煩,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怎麼回事兒?”
“都了我不想。”樓寧之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樓安之看著她的眼睛,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一種惆悵的心情湧了上來。
妹妹長大了,有心事也不想和自己這個姐姐了。
樓安之問:“吃西瓜嗎?我今聽到你在車上想吃。”
樓寧之:“不用了,謝謝二姐。”
樓安之要起身的步伐停在了原地,感到微妙的無措。
樓寧之:“我這次要在家裏待半個月,莊笙要去試鏡新戲。”
樓安之不知道她這個幹什麼,:“我知道。”
樓寧之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這麼一茬是為什麼,這兩件事都和樓安之沒多大關係,樓寧之搓了搓自己的手指,:“我……算了,祝你和大姐幸福。”
樓安之:“……”
完了,她三妹已經越來越不正常了。
樓寧之:“……”她回過神來,掩麵道,“你趕緊把這茬忘了吧。”她剛剛一定是抽風了。
樓安之終於找到了樓寧之身上熟悉的影子,當即樂道:“瞧你這話的,我剛打算把這句話打印出來,裱在我和你大姐房間裏,感謝你的祝福。”
樓寧之兩手做出要掐她的手勢,樓安之把脖子夠到她跟前:“你來啊來啊。”
樓寧之扭頭就往廚房走,人沒到,嗓子就扯開了:“大姐,二姐欺負我。”
樓安之也跟著她告狀:“報告,樓要掐死我。”
樓寧之回頭瞪她:“我什麼時候掐你了?”
樓安之得意:“意圖掐我,未遂。”
已經完全歪屁股的樓宛之假裝很公正地采取兩邊口供,然後盯著樓安之半點掐痕沒有的脖子,一本正經道:“樓這手下得有點重哈。”
樓寧之:“???”
樓宛之:“現審判庭判定,樓向二姐道歉,並且……”她問樓安之,“你還想要什麼懲罰?”
樓安之作思考狀。
樓寧之仰長歎:“理何在啊!這個家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我去找我老婆了。”
家裏房間的隔音很好,莊笙在房間裏酣睡,半點沒有被外麵的吵鬧聲驚醒,但那個程度的吵鬧吵不醒她,一個人趴在身上,在她耳邊鍥而不舍地念叨就不一樣了。
“我大姐二姐又聯手欺負我了,你怎麼還不醒啊?”
“你怎麼還在睡啊,你怎麼還不醒啊?”
“你怎麼還不醒啊,你怎麼還不醒啊?”
“你怎麼還不醒啊?”
“還不醒……醒啊……啊啊啊……”
莊笙晃了晃昏沉的頭,手揉了揉在自己身上滾來滾去的腦袋,聲音還帶著沙啞:“醒了,不用再喊了。”莊笙撐著雙肘坐起來,端過睡前放在床頭櫃放涼的水喝了一口:“她們倆怎麼欺負你了?”
樓寧之把兩個姐姐的“惡行”變本加厲地敘述了一遍,然後拉著莊笙站在她那邊,:“是不是很過分?”
莊笙多了解她,哪兒能不知道她話裏有多少誇大的成分,不管樓寧之什麼,她隻要負責站在樓寧之一邊就好了。
“是,是很過分。”
“待會兒你幫我打她們。”
“打。”莊笙靠在床頭輕輕地吐出口氣。
她在樓寧之喊醒她之前做了個噩夢,具體什麼內容記不起來了,就記得夢裏的她很累,一直在跑一直在跑,找不到終點,最後就是樓寧之那魔音穿耳似的鍥而不舍的叫她起來的聲音,把她從噩夢裏揪了出來。
樓寧之撲進莊笙懷裏,腳搭在她腳上,嘴唇在她脖子裏拱來拱去。
“先把門關上。”莊笙提醒她,免得被路過的宛安二人看見。
“不關,她們倆在廚房裏卿卿我我呢,顧不上我們。”
“好吧。”
樓寧之就這麼靜靜地趴著,莊笙一手摟著她防止她趴不穩,一手拿過手機,上社交軟件看消息。樓寧之偏頭看她手機:“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嗎?”
“沒有,都沒你有意思。”
“實話。”
“實話。”莊笙除了對演戲,其他事情都是興致缺缺,有些人刷得津津有味的八卦新聞,她連多一秒鍾的關注時間都不會給,除非上新聞的是她很好的朋友,比如秋秋。
莊笙停下了往下滑動的手。
放在頭條的娛樂新聞,其中一個人赫然是……秋秋。樓寧之看到了她的停頓,往上爬了爬,把她手機屏幕扳過來一點兒。
【疑似和秋秋交往】
是當紅的一個生,和秋秋的咖位差地別,樓寧之看著題目:“炒作?哪家公司炒的?”
莊笙:“應該是炒作,她和這個鮮肉之前上過同一檔綜藝節目,一起玩了個遊戲,吸了不少p粉。”
樓寧之點開新聞,看了看,最後隻評價了一個字:“慘。”
莊笙歎了口氣。
炒p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尤其是和人氣懸殊的同行炒p,假如你是女星,而對方恰好是個男星的話,那就是地獄模式。
莊笙不用去秋秋微博看就知道下麵會是多麼腥風血雨,她點開秋秋的微|信頭像,發過去一行字:【最近不要看微博評論】
這是她的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