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她當客人，你又沒把她當客人。”樓寧之從果盤裏捏了一串提子，手吊在嘴唇上方，一個一個往上咬，不在意地聳肩，“別這麼見外。”
“這是見外的問題嗎？這是教養的問題！”樓安之怒道，“就算人家是你女朋友，也不代表要被你使喚來使喚去的吧，連句謝謝也沒有，好歹勸她吃自己的吧。你能不能尊重一點人家？你這樣下去——”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願意伺候我我有什麼辦法，你老實，是不是嫉妒我？”樓寧之輕輕地打斷她，叼了一個提子，罕見地咬到了籽，她低頭吐進了垃圾桶。
“我嫉妒你？我嫉妒你？”樓安之怒極反笑，抓過邊上的抱枕就猛地砸了過去，“我嫉妒你個頭，我替人家不值。”
樓寧之沒躲，閉眼挨了這一下，嘴角掛著反常的笑：“你替她不值？二姐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一點兒？別以為你是我姐姐，就能幹涉我的生活。我親姐都——”
樓寧之錯了話，下頷繃了繃，眼看著樓安之在她麵前露出失望的表情，把準備朝她丟的抱枕放了下去。
樓安之偏開了頭，不再看她，譏諷地：“行，我多管閑事。”
樓寧之也轉過了頭，眼睛微紅。
兩人俱沉默下來。
廚房內。
樓宛之問莊笙：“你們倆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相處起來怪怪的。”
莊笙苦笑了一下。
樓宛之：“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莊笙把碗碟放進洗碗機，開了水龍頭，讓透著涼意的水流從手上流過，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知道怎麼解決？”
“都不知道。”莊笙茫然搖頭。
“有猜測也行，你再想一想，要不要和我。雖然感情的事外人沒辦法幫忙，但或許……能幫你看到一些看不到的事情呢。”
樓宛之沒有保持沉默，而是繼續往下道：“剛才在飯桌上，還有今在車上，她是單純在拿你撒氣吧，而且讓她生氣的人，似乎就是你。”
莊笙關了水龍頭，無力地塌下肩膀，：“是。”
“這樣多久了？”
“沒多久，就最近吧。”
“為什麼？”
“大姐，你在一段感情中，人們會毫不在意自己付出的多少嗎？”莊笙沒有正麵回答，而是問了她另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始終在付出，另一個人能回報的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她會不會心生埋怨，覺得不公平？”
樓宛之：“愛情都是自私的，也是需要回應的，但是這個情況不能一概而論。比如我和她二姐，隻要她願意回報我一點，我就很滿足了。”
莊笙：“但是你會不會希望她能給你更多回應呢？你們倆在一起越久，你的這種希望就會越強烈。”
“對。”樓宛之想，現在樓安之已經在學著怎麼給予她更多了。
“如果一個人始終在付出，另一個人能給她的越來越少，她會不會……”莊笙把自己的聲音放得很輕很輕，“越來越不滿，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把怨氣都發泄在對方身上？”
樓宛之簌然抬眼。
莊笙驀地仰頭看花板，很久才低下頭顱來，和樓宛之對視著。
莊笙吸了下鼻子，自嘲地笑了下，：“徒有一顆真心，沒有時間和耐性去滋養，比破銅爛鐵還不如。”
作者有話要： 樓一邊不滿現在的情況發脾氣，一邊又知道不是莊笙的錯，所以才會導致經常性地反複無常
為什麼你萌都不相信我不會虐捏﹁_﹁
我的信用值已經這麼低了嗎嚶嚶嚶qaq